虽然紧张,但是梁岳祥还是很快镇定下来,他强硬道。
“裴堂官可能有所不知,这沈传名是钦案要犯,梁某没法给你。”
“钦案要犯?”
裴锦超闻言大吃一惊:“他一个小小的商人怎么能和钦案扯上关系,什么钦案啊。”
还不等梁岳祥回答,裴锦超连忙言道。
“差点冒犯,既然是钦案那就不是裴某可以打探的,钦案最大,梁宪台先办钦案。”
“梁宪台,这可如何是好。”
面子给的如此充分,梁岳祥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点头致谢。
梁岳祥的脸色这才好看许多,他冷哼一声收起佩剑,随后下马扶起戚继光,作揖还礼。
“戚郎官这是在做什么。”
梁岳祥冷哼一声:“让你的人让路。”
“梁宪台请。”戚继光闪开身子:“下官恭送梁宪台。”
“梁宪台玩笑了。”戚继光连忙抱拳道:“这天底下皇命最大,您是钦差,哪里有您不能去的地方?梁宪台可需护卫?”
“戚郎官,本官乃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梁岳祥。”
戚继光一跪,便再无人敢站着,之前拦着梁岳祥的这队士卒也立时跪地垂首。
可当他带人赶往沈家的时候,又被一队士兵拦了下来。
裴锦超自怀里取出一张南京银行的一千两白银汇票交给周子廉,后者千恩万谢的接过。
抢地占地无非是徐阶密使沈传名,而后沈传名下令给这些下人去办,现在打手没了,光剩主谋,一旦将来主谋翻供,案子又成了悬案。
梁岳祥一怔,而后言道:“放屁,现在我大明朝并无倭患袭扰,为什么要戒严。”
正在此时,远处又来了一标人马,领头之人穿着四品郎中服,见到梁岳祥手中的天子佩剑立刻下马跪地。
“没什么意思,就是您总得给个准信吧。”
梁岳祥已经隐约的猜到了这里发生的事,赶等他带人闯入中堂的时候,看到的,只是几十名惶惶难安的沈传名妻妾和子女。
“臣南京总督海关衙门港口管理司郎中戚继光参见吾皇、圣躬万安。”
“裴堂官这是什么意思?”
“不用了。”
周子廉揣着汇票看了一眼行辕,不由得露出笑容。
刑部陪审官孙秋峰看向梁岳祥,皱眉道。
梁岳祥只能将沈传名一家老下全部拷走,先回行辕再寻对策。
没有了沈传名口供中的参与者,这个证据链不充分啊。
“多谢裴堂官理解,那梁某先办案了。”
这里刚刚烧过很多的纸张。
可当梁岳祥抵达之后,整個人都傻了眼。
裴锦超一笑:“什么时候您办完了,什么时候裴某把人接走,没办法,我们傅部堂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这个沈传名抓回南京去,没有人,裴某也不敢回去交差啊。”
说着话,裴锦超拱手向天:“等什么时候梁宪台的钦案办完了,什么时候再来办我们刑部的小案子,您看可以吗。”
“嗯,这里有一千两,回到南京后给下面弟兄们分了。”
又在这耽搁了两刻钟的梁岳祥终于可以摆脱这些乱七八糟的阻拦,带着人手直奔沈传名的家。
裴锦超的脸上永远带着笑:“毕竟裴某身上也有差事,总不能一直不回去交差。”
“等查明案件,自然会把人交给裴堂官。”
裴锦超让开路,看着梁岳祥押着人进入行辕,面色立时一冷。
沈家豪富,宅邸足有六进几百间房屋,却连一个下人护院都没看到,用屁股想也知道,有人抢在了他们的前面将这些人抓走干净。
行辕外裴锦超还在,带着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