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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说,你们一个二个太双标了!”
“自以为是,高高在上,以为自己厉害就看不起普通人了,傲得不行!”
“之前不断刺激他,现在又想要感化他,恶不恶心!”
“呸!谁要你们保护!”
她走开了。
留下满脸尴尬的冯镇国。
还有表情复杂的禾茵。
两人都没说一句话。
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死寂。
许久。
禾茵才缓缓重新开口道:“计划又失败了?”
冯镇国瘫倒在办公椅中。
好似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
他无神的目光看向桌子上的文件。
“是啊,又失败了。”
“你说我还能怎么做?”冯镇国露出疲倦的神色问道。
“所有能想到的,能做的,不能做的,我都尝试做了。”
“乌家家主被杀,般若寺被毁,五大方丈身死,老道士也死了,就连她都敢这么骂我。”
“红衣将至,时间不多了。”
他的眼瞳中藏着无尽的苦涩。
沉默了片刻。
冯镇国又怅然若失道:“我从未见过这么恐怖的诡异。”
“你知道他恐怖的地方在哪吗?”
“不仅仅是红衣这份力量。”
“还有他的心态,他和普通的诡异不一样,他拥有足够多清醒的理智。”
禾茵点头道:“的确,无论你怎么刺激他,他从没有出山一步。”
“之前你默许那些行为,恐怕也是想要把他引出来吧。”
冯镇国闻言目光幽幽。
他看向窗外的乌云。
快要下雨了。
天穹的乌云如洪水猛兽,密不透风,来势汹汹。
仿佛即将倾泻出无尽的黑暗,让人望而生畏。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最害怕下雨。”
冯镇国看得出神。
声音低沉而压抑。
“因为下雨往往伴随着打雷。”
“我不怕狂风暴雨,怕的是雷鸣将至前的那抹黑暗,窒息压抑,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会有雷光落下,震得人肝胆欲裂。”
“小时候,我经常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发颤,被吓哭。”
“就像现在一样。”
禾茵听得也有些恍惚。
她难以想象,面前这位秃顶的门长,小时候也害怕打雷。
“大荒山的阴气基本快没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
“但这也代表着,他已经不需要忍耐了。”
“我默许了许多恶劣的事,只要他能迈出大荒山一步,哪怕是顶级厉诡,我也有信心将其消灭。”
“哪怕是我和他同归于尽。”
冯镇国由衷地说着。
目光飘向那片漆黑的乌云。
很快不再言语。
禾茵也不知该如何说了。
气氛又重新变得压抑。
在红衣快要降临江城的背景下。
驭诡门的所有人都心神不宁。
包括张队。
可以算是自暴自弃了。
因为他知道,当红衣来临的那一刻,也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