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不行!你瞧你师父的医术,连自己也医不得,我也中了玄冥寒气,随便治治,活蹦乱跳,谁高谁低你还不懂么?”
俞岱岩眨了眨眼,心说你师弟实打实给人家打了一记玄冥掌,你替他运力疗伤受了波及,如何能同日而语?
掌中微微发力,推了推扈大牛,意思是这娘们儿喂蜈蚣了,你快说话。
扈大牛苦笑,小声道:“师姐,你那赤炎蜈蚣,虽然能制寒毒,但是本身毒性已是极大,而去病内功微薄,寒毒深入五脏,更非以毒攻毒之法可治。”
汪南姑怒道:“我喂的蜈蚣,我自己不知有毒么?我这里还有玉蜂蜜浆,调和熊胆犀角桑叶菊花,自然能化去蜈蚣毒性,只留热力。”
扈大牛摇头道:“不然!你若不信,拿来我吃,我的内功比去病却要好些,伤的亦不如他重,但是寒毒也入了肺腑,我吃了若无效,他便更加没用。”
汪南姑听罢不服,果然把蜈蚣递给了扈大牛,又从怀里多摸出一条:“你是**,用量翻倍。”
扈大牛望着乱扭挣扎的蜈蚣,眼神一阵飘忽,表情微微抽搐,仿佛想起了什么痛苦不堪的往事……
“你吃啊!”汪南姑叫嚣。
扈大牛回过神来,叹一口气,伸手抓住蜈蚣,酝酿片刻,忽然大叫一声,猛地塞入口中,嘎吱嘎吱,嚼得汁液四溅。
又接过汪南姑递来的葫芦,咕噜咕噜痛饮几口。
接着摆摆手,让俞岱岩停止帮他运功,自行运功片刻,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液,色泽赤红无比,汪南姑连忙道:“怎么样?”
扈大牛面色愈发苍白,苦笑摇头,低声道:“不大好!五脏自有五行化生,寒毒侵入,性质便有不同,反而雪上加霜。”
汪南姑伸手替扈大牛把脉片刻,脸色难看起来:“这般说来,竟是必死无疑么?”
张翠山闻言一颤,面如死灰。
俞莲舟道:“五弟且不要急,我瞧小去病的伤势,已被稍稍稳住,我们速回本派,师父玄功高明,或有方法。”
张翠山连连点头:“对,师父定有办法。”
汪南姑忽然垂泪道:“但愿张真人果然神通广大!不然我师弟、我师弟……”
扈大牛见师姐真情流露,也自有些悲怆,强笑道:“若是此番不死,我便和师姐成亲。”
汪南姑一擦眼泪,露出凶相:“你以为你逃得掉?便是死了,我也和你结阴婚!”
金明珺上前扶住她道:“姐姐不必过于担心,扈兄吉人天相,定是无恙的。”
其余几女都觉诧异,心道这金师姐吃了大亏,以她的小心眼,怎对人这般亲热?
唐珙等人寻了一辆被推翻的大车,车中有正好些棉被之类,便厚厚垫了一层,叶孤鸿、张五、殷六、莫七几人,轮流抱了张去病行功,扈大牛则由俞岱岩关照,其余人都上马,一路急匆匆向武当山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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