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拿手,内外兼修,正是再好不过。”
他拉着张去病的手,柔声道:“孩子,你的舅舅虽有血脉留下,但那两个废物,也只好传承香火,却没本事继承老夫的英雄事业,伱是个好孩子,你的父亲虽非我道中人,但你的义父,却是外公当年的好兄弟,外公的武功秘笈,你母亲知道藏在何处,让她取出,好好教你,将来让人知道我鹰王一脉,并非后继无人。”
说着,他一指叶孤鸿:“我虽折在你师叔之手,却不要你为我报仇。这个江湖上,你杀我、我杀你,乃是再寻常不过之事,我辈身死道消,皆是技不如人,身入江湖,至死无怨,何况他是你父亲门派的好朋友,你却不可心怀怨恨。”
这番话听在众人耳中,都不由暗自佩服,唐文明一心要寻谢谦报仇,听了此言,锐气都不由一沮,心道这老儿说得不错,江湖本就是你杀我我杀你,若是怕死,何必学武?何必涉足这没明天的江湖?
叶孤鸿亦遥遥抱拳道:“鹰王此言,足见风采。明教诸位魔头,虽然是敌非友,却各俱照人英姿,晚辈受教了。”
野天罡哈哈一笑,斜睨他道:“你师父放了明教余众,那等胸襟,犹胜男儿。老夫霸掌江南,岂肯失了风范?再说,你若是崆峒、昆仑那些鼠辈也便罢了,可你今日便具如此武功,再过十年二十年,只怕除了武当张真人,天下无人能制,我的宝贝外孙要报仇,岂不是白白送死?”
叶孤鸿见他大剌剌说出小算计,失笑道:“前辈襟怀坦荡,佩服佩服。”
唐文明却大怒道:“白眉老儿,唐某人方才还在心里佩服了你一下,你如何竟这等小觑我派?”
东华子亦道:“不错,我昆仑若是鼠辈,你神鹰教便是虫豸,你若不服,起来和道爷打过!”
野天罡翻个白眼,理都不理,看向武当众人道:“老夫教导儿女无方,害得俞三侠受尽苦楚,如今我儿子中年丧命,这一段仇恨,可能揭过了?”
武当众侠不答,俞三踌躇片刻,坦然道:“令千金虽也参与害我,却也费心送我回武当,至于后来遭遇,非她能料。令郎害我骗我,人死账消,过去之事,再不在俞三心中。”
野天罡敲起大拇指道:“好男儿!我神鹰教和你武当,恩怨有两桩,第一桩事自此揭过,第二桩事,便是累的张五侠失踪,但他如今已然回返,我女儿还替他生了个好儿子,这一桩事,想来诸侠也不会追究了,那么大家恩怨两清,我神鹰教今日大败,犬子命丧黄泉,老夫命不久矣,你们是就此罢手,还是要痛打落水狗,让我神鹰教除名?”
武当五侠相互换个眼色,张翠山神态尤其焦急,俞莲舟摇头一笑,抱拳道:“事既已了,岂有穷追不舍之理?不过我派和峨眉同气连枝,却不好擅做主张。”
野天罡道:“好。”
又看向叶孤鸿,苦笑道:“老夫欺你年少,想毙你于掌底,一来是我儿子死了,心中怨恨,但若是找上俞三侠,却不免坏了我女儿的姻缘,便想把这口气撒在你的身上……”
野清清周身一震,抱着鹰王大哭:“爹,女儿、女儿不孝……”
野天罡摸了摸她头,慈和笑道:“痴儿,不要哭泣,方才叶少侠有句话很对,‘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你爹仗着武艺横行当世,又把你哥哥和你也教的飞扬跋扈,以至于惹下无穷事端,种种前因皆是自种,岂能怪人?”
又对叶孤鸿道:“二来,我明教许多老友,或是吃你所杀,或是因你而死,我同他们相交一场,也曾推心置腹,心中总有报仇之念,却不料你小小年纪,竟把武功练到这般火候,又身怀我闻所未闻的神功绝技,老夫折在你的手底,倒也服气。”
说到此处,他面色渐渐苍白,眼神也渐无光,强撑着笑道:“至于金鞭门的过节,我儿已安排了人去赔礼,诸般损失,我教包赔,却不知、却不知少侠是就此罢手,还是要血战到底?”
话音未落,便听船外有人喝道:“叶孤鸿,我劝你就此罢手,不然大家便是鱼死网破,这里茫茫大海,任你们武艺惊天,也难免葬身水火!”
周老头儿大怒道:“谁敢威胁我堂堂峨眉大派!”
将身一纵,跃上桅杆蹲下,老猴儿般左看右顾,惊呼道:“哎哟不好,明教的水火二营各自驾船来了,喷毒水喷毒火的器械都瞄着咱们这船!”
叶孤鸿念头一转,已知前因:“原来明教余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