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鸿连忙道:“师父方才引动魔头们注意,弟子趁机救出了净空师姐,还有昆仑三位师姐师兄,剩下的人都吃魔头们害死了。”
灭劫听罢咬牙:“这笔血债,定要他以血偿还!”
说罢回身便走,大袖飘飘,直视背后数百魔头如无物。
叶孤鸿紧随上去道:“师父,弟子此番出行……”
他边走边说,三言两语,说了如何挑起彝苗纷争,如何力毙布袋和尚,五仙教如何出动使者帮他,如何害了周颠,如何救人,如何仗着暗器杀出……
一口气说完,放道:“如今魔教连损首领,已然气短,若后面攻打不利,我倒怕他就此撤出,因此不妨用诈败计,诱敌深入,把他勾在峨眉山中。”
说着狡猾一笑:“算算时间,武当、丐帮援兵当至,届时师父领了本派、昆仑派在前,弟子汇合武当、丐帮在后,合四派之力,荡平魔教何难?”
灭劫听罢大喜:“好孩子,端的好计策!此番魔教来袭,乃是本派大劫,如今有你定计,除此大恶,岂不恰合了为师的法号?”
师徒两个议定,各自分别,灭劫自去卧云寺,叶孤鸿也绕路去同雪蜈等人汇合。
却说神水庵中,见灭劫师徒远去,桂一飞下令五营轮流值守,其余人各自休息,又令天地风雷四门,堆积柴禾,烧化阵亡诸人。
待烧化至周颠、张中、铁杉、严城、周炎几人时,明教一众首领,想起往昔交情,都不由垂泪,
黄正挥起狼牙棒,一下砸折了一棵大树,恨恨道:“打一个区区峨眉,怎会这般损兵折将!”
“轻敌大意,号令不齐,各怀鬼胎,一盘散沙!”
一道冰冷的声音蓦然传来,字字咬牙切齿,众首领听在耳中,先是一愣,随即黯然。
扭头看去,只见两个年轻些教众,左右搀扶着冷谦走来。
冷谦素来话少,今日却是难得的一口气说出十六个字,目光如火焰般扫过众人,又说道:“非是峨眉厉害,而是今日明教,再不是昔日明教。”
说罢闭口不再言语,望着烈火一点点吞噬周颠、张中,身形颤抖,泪如雨下。
桂一飞面色铁青,低头寻思良久,走去萧飞扬身旁。
萧飞扬盘膝坐在地上,怀中紧紧抱着青蝎尸体,低着头长发垂地。
谁也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他周身散发出的悲伤、绝望之气,仿佛一个狰狞深渊,虽然动也不动,却让人下意识便要远离。
桂一飞自然无畏他的气势,低声道:“你的女人死了,我的女人也没了,萧左使,如今伱我都是失意之人。兄弟只想请问你一句,这峨眉山,还打得,打不得。”
“打不得……”萧飞扬默默摇头,随即把头一抬,鬼火般眼睛,幽幽盯着桂一飞:“那我的青蝎,不是白白死了?”
说着忽然冰冷一笑:“桂一飞!萧某可以诚心诚意尊你为教主,日后见了鹰王,我也是这般话。只是你要答应我,血洗峨眉!”
朱寿听见此话,上前几步,低声道:“桂教主,萧左使!请恕朱某冒昧,朱某听说明教五散仙中,有个最奢遮的叫做彭和尚,在江湖上广有声望,许多门人都是一方大豪,我等为何不请他来助拳?”
萧飞扬、桂一飞对视一眼,桂一飞苦笑道:“你当我们没想过么?早已派了人去联系,但彭和尚的回话是,当今第一等大事业,乃是抗元,蒙元不灭,我们便向别个门派动手,徒然令亲者痛、仇者快。”
说着桂一飞忽然把头一拍:“萧左使,兄弟倒是忘了,彭和尚还说,他徒弟周子旺的遗孤,当年托付给了灭劫老尼,如今应该是峨嵋弟子。”
萧飞扬怒喝道:“好个彭和尚,这般不识大体!”
话一出口,心中不由惭愧——不识大体的,真个是彭和尚么?
他不由把拳头捏的咔咔响,低声道:“周子旺也是本教弟子,他是至元四年战死的,他的孩子年纪……罢了,传令麾下兄弟,灭峨眉后,十岁以下孩童不可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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