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放回去,任谁也瞧不出竟是枪杆。”
回头唤了几个族老帮忙,族老们笑呵呵上前,伸出满是老茧的大手,在书箱上一番摆布,还真个把这蚩尤罗汉枪头下尾上编入了箱子中去,又让东华子背起,只见头顶伸出老长一根竹子,着实有些招摇怪异。
杨正衡仰头看了片刻,又想个主意道:“今晚上我让妇人们织面旗子,旗子上面织几个字,便写:‘黔东杨氏,报效君前,科举应试,扶保大元!’”
自家一点头,大笑起来,拍着叶孤鸿道:“贤侄,有这面旗子,路上无一个当官的敢难为你,哈哈哈哈。”
叶孤鸿笑道:“当官的不拦,与朝廷为敌的江湖好汉,只怕少不了找麻烦。”
杨正衡一摆手:“大丈夫怕什么麻烦?回头我给你些金子,你出了山,便买两匹好马骑着,一般人追你不上,若是真个追来,你这身枪法,什么好汉能挡?都割下人头来一并带上京都,为叔再给你一封书信,你拿去汝阳府中,哈哈,有这些人头做功劳,有你这个姓氏,状元不敢说,榜眼、探花,难出你手!”
叶孤鸿讶然道:“汝阳王乃当朝巨擘,叔父竟与他有交情?”
杨正衡点了点头:“汝阳王察罕帖木儿,他的曾祖父乃是开国大将阔阔台,当初杀来苗疆,和我杨家祖辈缠斗良久,后来罗氏鬼国降了元朝,我们祖上腹背受敌,只好投降,阔阔台那人胸襟很大,并不因我们祖上和他为敌而生出仇恨,反而很是看重,因此历代以来,我们每年都会送贡品去他府上,大几十年下来,多少生出些交情。”
叶孤鸿听了恍然,暗想道:且收下这封信,说不得何时还能派上用场。况且他们既然和汝阳王做了好朋友,大家是敌非友,这条蚩尤枪,我亦不必推辞了。
当即道:“既然如此,那小侄却之不恭了。”
杨正衡大喜:“哈哈哈哈,理当如此!贤侄,且不说我们本是一家人,单说今天若是无你,我和你兄弟都要丧命,我们既有亲情、又有恩情,还有什么好说了?再者说,做叔叔的帮你,也有自己私心!”
他挺直腰杆,睥睨四顾,对众人道:“我家这位贤侄,文武双全,枪法之高就不必说了,罗无敌的命便是见证,但是仅仅武艺高,又有何用?他有参加科举的本事,加上我们杨家在汝阳王面前的这点体面,两者相加,便是一份前程!我在信中会写明白,若是我这侄儿高中,再请汝阳王帮忙,派他来黔东南做个大官儿,我贤侄做了朝廷的官儿,加上我们飞山蛮的好男儿,还有其他各大苗寨的好兄弟,那只剩小寡妇支撑的罗甸国,还能和我们抗衡么?哼哼,顺元八番等处宣慰司的宣慰使,小寡妇坐得,我杨正衡便坐不得?”
他这一番话说出,一众宿老方才知晓酋长的全盘打算,一时都欢呼起来,便连嫉妒叶孤鸿得了蚩尤枪的杨通贯,面上也不由喜笑颜开,心想我爹做了宣慰使,那我就是下一代宣慰使,有这般大官儿做,我馋那鬼枪做什么?
一时间人人欢喜、个个开颜,当下载歌载舞,尽情一醉。
叶孤鸿自然没敢喝醉,喝起酒来滴滴答答,很快一身酒气,学个书生佯狂姿态,起来跳了一段科目三,大笑道:“我醉欲眠君且去!哈哈哈,且去,且去……”拉着东华子去了给自己二人准备的卧房。
睡到半夜,吱呀一声,木门推开。.
叶孤鸿眼睛睁开一条线,借着月光望去,只见雪蜈蹑手蹑脚,做贼一般,轻轻迈步进来。
这一章比较整,直接二合一发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