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商映雪,你应该老早就窥出破绽了吧……以你和王骞熟悉程度,或许认出那头大暑蟾蜍像是王骞的作品,所以才会和他保持距离。你想要对我们说的,也是这件事。但后来发现,王骞也被抽取灵魂,所以才选择沉默。”苏易看一眼商映雪,分析道。
商映雪点头,面露苦笑。
而听完这一切,所有人都沉默了。
赵潜自不必说,有着新仇旧恨,却得知是自家学长,当然情绪复杂。
而商映雪、于冰都是王骞的女友,虽遭遇背叛,遭遇玩弄,但感情还是有的,心绪愈发难明。
“大伪似真,大奸似忠,这王骞看着老实怯懦,原来……”赵潜感慨,说到这,又觉得在两女面前这么说很不妥,硬生生地停下。
两女则一脸黯然。
……
回春净瓶中,是枝接长庚、祸祟之犬和浮生岁。
枝接长庚看着凄惨,少了一臂一腿,实则是伤势最轻的,很快就能恢复。
至于祸祟之犬和浮生岁……
苏易揉了揉眉心,大为头痛。
“品相越高,帝流浆的效果就会越差?”他喃喃地道,“以后得加倍小心才是。”
祸祟之犬自不必说,它的核心规则遭遇侵染,绝非帝流浆可以填补;而浮生岁请神下凡,虚耗过度,核心规则上竟也有裂纹浮现,同样不是短期能恢复的。
“算了,补偿还是有的……”苏易自我安慰。
他的灵魂中,鬼宿阴符悬空,五龙、灵龟、螣蛇、伏熊、鸷鸟、猛兽和灵蓍,各自演绎无穷妙意,千变万化。
这枚符文是王家的,苏易终归得物归原主。
但这不妨碍他,这段时间先多多感悟,化为己用。
他感觉,有无数兵法韬略,正在填充胸臆!
心里总算稍微平衡了一些。
……
终于,王佐一行人回归。
所有人都满脸笑容。
这一趟,他们可是干了票大的,数年甚至十年之内,血肉生佛的信徒都休想在鄂省抬头。
不过,缺点也是有的。
“你们这群家伙,造成的破坏也太大了……虽然要镇压异象,祓除邪教徒,但人民的财产安全也是要保证的。”王佐打着官腔,用守家三人组来敲打其他人,“常明、苏易、姜若兮就规矩多了,每次造成额外损失的都很小。”
一行人聊着天,进入特遣组大厅。
“嗯?”
王佐怔怔看着眼前,一下亚麻呆住了。
这是特遣组吗?
我的花梨木桌椅呢?
我的红叶地毯呢?
还有……
他仰头看一眼屋顶,看着上面的坑坑洼洼,一脸面如死灰。
“常明,苏易、姜若兮,你们仨把特遣组拆了吗?”
一声咆哮,差点要掀翻屋顶!
……
王家。
不是主脉王家,而是分支王家。
坐在苏易面前的,是王策。
——青衣真正想要的,只是王骞的痛苦,所以他并没有真正地对王策下手,这其实也是一种玩弄。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
苏易抬起右手,一枚鬼宿阴符飘向王策,起伏幽光映得少年的脸阴晴不定。
他并没有半点隐瞒。
苏易向来看不惯“死者为大”之类的说辞,只要死了,做下的孽就能一了百了?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有道是“盖棺定论”,公正可观的描述,才是对死者最大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