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瑶斜眼看了一下,赶紧撩撩发梢,生怕发笑。
接下来。
老阎每骂一句,赵青峰就学一句。
“字写得跟狗爬一样,你们是不是都没长手!”
赵青峰抽出胳膊藏在衣服里,左右轻甩两个空袖筒。
“答案就在原文中,瞎了吗,一个个都看不见!”
赵青峰撕下两个纸条贴在眼皮上,竖起书本作掩护,侧头对着沈凌瑶狂眨。
“我说了多少遍了,马上高考,一定要重视细节,耳朵都落家了?”
赵青峰抓着耳朵,一把一把往书包里放。
“你们能不能长点脑子,啊?脑袋也落家啦?”
赵青峰干脆一拽衣服,将脑袋全都藏在里面,像个无头人一样,躲在书本后面模仿蚕蛹摇头。
沈凌瑶快被憋出内伤了。
强忍着不笑。
可没想到,不知道赵青峰是不是之前被烟熏的,忽然没忍住,放了个屁。
噗的一声。
沈凌瑶再也忍不住了,先是捂着嘴小声地笑,随后放声大笑起来。
老阎气坏了,“赵青峰,刚回学校就捣乱是吧,就你这样还想取得好成绩?到前面来,给我站到放学!”
赵青峰不敢不从。
毕竟在心爱的母校不适合跳楼啊…
沈凌瑶开心过了头。
眼见赵青峰受罚,她竟然忘乎所以地啪啪鼓起了掌,还吐着小舌头,露出小虎牙,做着鬼脸。
“沈凌瑶,你也罚站!别以为学习好我就会纵容你!”
这下好了。
两人全都被罚到了讲台前面。
沈凌瑶气得鼓着腮帮,偷偷拿出兜里的纸笔,写下一张纸条塞给赵青峰,“大蜜蜂,刚回来就连累我受罚,看姑奶奶我今天怎么收拾你!╬◣д◢”
赵青峰不甘示弱。
不知道在纸条上回了什么。
沈凌瑶的俏脸儿很快便红透了。
狠狠地踩了赵青峰一脚,将纸条团起来扔出去,正好扔在张扬的桌上。
张扬打开,嘿嘿傻笑,给赵青峰竖了个大拇指。
纸条上写的是,“打是亲骂是爱,你打我,说明你心里有我,蛤蛤,\???。”
老阎怒视张扬,一个粉笔打过去,“张扬,你们三个不愧是住在一个家属院的好朋友,你也给我起来,罚站!”
时光飞逝。
转眼。
放学铃声响起。
沈凌瑶早前一步踏出了门。
赵青峰还以为她害羞了,一边收拾书包,一边暗叹自己不该撩得太狠。
他们三家都住在距离二中不远的啤酒厂家属楼。
赵青峰的父亲生前是厂里职工,母亲算是厂里的临时工。
沈凌瑶的爸爸是办公室主任,母亲是全职太太。
只有张扬家里没人在厂子上班,父母都是农民,为了孩子上学才来城里开了个小吃部,租住在家属楼。
“张扬,以前没少偷吃你家小饭馆的火腿肠和饮料,这次我尽早的好好还你。”
到了楼下,想到前世自己刚刚发迹要带上朋友时,最好的哥们却已撒手人寰,赵青峰至今意难平。
“啊?”
来往学生太多,张扬也没听清,忽然指着女厕所附近的墙上大笑,“哈哈哈,老赵,你看,厕所那边怎么贴着一张大大的猪头?”
学校后门女厕所的旁边,果然贴着一个超大的猪头,上面还有赵青峰的名字。
他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