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倒抽一口凉气,“夺少?”
被刺激的音都变了。
易迟迟知道他听清了,没想着复述,闻时也不需要。
他震惊脸,“竟然给了一百,看样子婶儿他们在培养妞妞这块上是真上了心。”
一年收入才多少啊。
而且这个收入也不能全部攒下来,毕竟一大家子的吃穿用都需要钱。
老百姓的钱那真是一分一厘攒下来的。
一分更是恨不得掰成八瓣来用。
一百对农户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
结果马婶子他们就这样给了她媳妇。
“他们也是真的放心你。”
这个确实,康有新自问自己,做不到这个程度。
毕竟财帛动人心,一百块也不是个小数目,正常工人家庭两三个月的工资呢。
易迟迟无奈,“我也没穷到去贪这么点钱的程度。”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若她是个穷鬼,说不定就贪了。
然而她不是。
自然,她也不可能为了这么点钱去败坏自己的名声。
看了看时间,她吩咐道,“老闻你去接一下小久,我去给你做药膳。”
“好。”
差不多到晚饭时间了,确实该去接孩子了。
他看向康有新,“叔,你要一起不?”
康有新在家待的无聊,果断起身跟着闻时出了门。
易迟迟去了厨房,闻母带着一股味从后门进来。
“妈你掉茅坑里了?”
闻母唉声叹气,“蹲的时间是有点久。”
说着,她抬起胳膊闻了闻味道,在厕所太久,嗅觉已经被破坏,啥味都闻不到。
“我真的很臭?”
“倒也不至于,就是有点味,门口散散就好。”
话音未落,易迟迟又问了句,“妈你蹲这么久上出来了吗?”
“……没有。”
闻母苦瓜脸,“肚子胀的有点难受。”
怪不得从昨天开始食欲变得不怎么好。
“我给你摁摁。”
闻母眼睛亮了,“有用?”
“有。”
“来!”
她颠儿颠儿凑了过来,示意易迟迟赶紧上手。
然而衣服穿的太多,厨房又太冷不适合脱衣服,无奈易迟迟只能拉着她去了工作室。
因为要刺绣,被充当工作室的房间炕一直烧着,温度不能说很高,却和外面的低温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至少在外面易迟迟不敢只穿毛衣,怕被冻死。
但在屋内可以。
大棉袄厚背心一脱,上手就方便了。
闻母仰躺在炕上,任由她的手在腹部位置按揉,舒服的昏昏欲睡。
没几分钟,闻母突然坐了起来,脸色有些怪异道,“小时去哪了?”
“接小久去了。”
“他回来了你让他去做饭。”
话音未落,她人已经下了炕穿上鞋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
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夹着腿。
易迟迟,“……”
这也没按几分钟啊,起效这么快的?
她看看自己的手,百思不得其解是怎么回事。
最后只能归功于自己的按摩技术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