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迟迟,则和闻时离开了家属区,朝老乡家里而去。
沿途遇到不少拎着孩子归家嫂子,和下班回家的男人。
嫂子们和易迟迟搭话,男人和闻时搭话。
一路走一路搭话,等离开家属区一段距离后,两人的耳根子才彻底得到清净。
然后,闻时叹了口气。
“老齐有新衣服。”
这是吃醋了。
易迟迟对此就挺服气,“你也有,裤衩子,背心。”
“……这也不能穿出去。”
太不雅。
“说的好像给你做新衣服了,你有空穿似的。”
易迟迟犀利反问,“去年给你做的新衣服,除了送我去羊城穿过,后来有穿过?”
“没有。”
没时间,也没机会穿。“
“那还要吗?要的话我再给你做两套出来。”
闻时想了想,果断拒绝。
“算了,还是别糟践钱,等我休长假的时候再说。”
也行。
“媳妇,你是不是有一段时间没做新衣服了?”
是有一段时间,不过她有衣服穿,不急着做。
主要现今这个年代,这不能穿那不能穿,能穿上一条布拉吉就算时髦的代名词。
然而她对布拉吉无感。
所以,等改革开放后再来好好打扮自己吧。
现在嘛,着装得体干净整洁就行。
太出格的话被有心之人盯上就不美了。
“我有衣服穿,你不用担心我委屈自己。”
这话也对,反正家里的财政大权在媳妇手里。
他嗯了声,和她说了个小道消息。
“郜叔他们那又囤了一批燕窝,要不要买点?”
易迟迟摸了摸口袋,“要。”
不过,“为啥会囤燕窝?”
“为你囤的。”
去年他媳妇买燕窝这事,让老乡看到了收益。
他们这边不产燕窝,但隔壁产,那边燕窝不值钱,燕洞里的燕盏据说成堆,没人摘,郜叔他们便走小道过去摘了不少回来。
之前去找郜叔做绣架时,他说起这事,但这几天一直没空,遂拖到了现在。
“囤了多少?”
“十多斤有的吧。”
毕竟郜叔他们也不是天天有空去燕洞摘燕盏,隔一段时间去摘一次,这玩意也不压秤,弄回来再把羽毛杂物之类的一挑,分量就更少了。
这解释一出,易迟迟表示了解。
“等下全收了寄回去。”
“听你的。”
两人边走边聊,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村子到了。
炊烟袅袅,村口趴着一只老黄狗,小孩们们在村口玩耍,有用贝壳串风铃的,有用小贝壳抓子玩的。
余晖洒落在孩童脸上,显得他们的笑容是那样的纯真,朝气蓬勃。
夫妻俩的出现,打破了村庄的宁静。
大黄狗汪汪叫唤起来,听见动静的孩童看了过来。
然后——
“%¥#……”
叽里呱啦的方言出口,闻时笑着用方言和他们搭话,易迟迟有听没有懂,在孩童好奇看向自己时露出一个微笑。
再然后,夫妻俩被孩童们簇拥着去了郜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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