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都说不过去了吧?」
李婧冉有些纠结。
虽然严庚书如今看不见,不会给她视线压迫感,但她总觉得强吻别人似乎不太礼貌?
就在她还举棋不定之时,严庚书却微仰起脖颈,似笑非笑地缓声提醒:“阿冉,可否先从我身上起来?”
在严庚书还没出声时,李婧冉还能把他当自己家的海绵宝宝抱枕亲下去,但他一开口她就不敢了。
她边从严庚书身上爬起来,边懊恼地自我检讨。
怎么办,真的很害羞,看到长得帅的帅哥都不敢强吻。
严庚书起身,抚平衣角褶皱后仿佛无事发生一般,还能悠闲地朝她微笑。
小黄却小声提醒:「宿主,抓紧时间啊。毕竟谁也不知道严庚书的眼睛什么时候能恢复。」
末了,它又补充了句:「而且您现实生活中的母亲」
一听系统用亲人威胁她,李婧冉心中痛骂它们卑鄙,但这也迫使她狠下了心。
严庚书比李元牧还高,李婧冉目测自己踮起脚都亲不到他的嘴唇,于是干脆一个小跳——
严庚书只觉身上蓦得一重,他下意识单手托住了跳到他身上的女子,面色有一瞬的惊愕。
李婧冉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双腿原本紧紧缠在他毫无赘肉的腰腹之处,结果却发现严庚书居然单手抱她都很稳。
李婧冉低头瞅了眼,只见他托着她的右手青筋突起,骨骼感明显且肌肉线条流畅。
小黄怔怔感慨:「我都不敢想,这双手抓着床单时能有多带感」
李婧冉自动屏蔽了它的污言秽语,原本搂在严庚书脖颈上的手转而捧起他的脸,闭上眼低头吻了下去。
严庚书长了张很适合接吻的唇。
李婧冉能感受到他的唇珠存在感很强,下唇格外饱满,分外丰润。
她舌尖轻巧地戏弄着他,缠缠绵绵地勾勒着他的唇形,亲昵无间。
严庚书为她这唐突的行径怔了须臾,既没回应也没抗拒。
而李婧冉也并未深入,她就像是个捉弄人的坏种,漫不经心地撩拨人之后,还妄想全身而退。
她仅仅是将严庚书那唇吮得水光潋滟,恶劣地试图远离,分离前还特意轻嘬了下他的唇珠,发出一声引人遐想的“啵”。
谁知,两人唇齿甫一分离,李婧冉本想从严庚书身上下来,却忽觉后脖颈被大掌压着弯折,严庚书竟仰脸吻了上来。
他索吻的姿态分外强硬,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又妖又欲,当真像是吸人元阳的男狐狸精。
他的吻先是落在她的鼻尖,而后是唇角,最后才是那柔软的唇。
李婧冉被他的这种吻法弄得浑身酥麻,要不是知道严庚书目不能视,她几乎都要以为严庚书是在调情。
与严庚书那斯文作派截然不同,他的吻毫无章法,粗鲁又蛮横,带着浓浓的独占欲和侵略性。
他是一匹蛰伏的孤狼,平日里不动声色,看着分外优雅。
直至盯上猎物后,本性便暴露无疑,利齿深深嵌入猎物脆弱的脖颈,不论如何都不会松口。
李婧冉被他吻得都快缺氧,呜咽着推拒,却被他压迫着一遍一遍掠夺。
在头脑发晕之际,李婧冉在心中恨恨地想:他最好别落她手里。
小黄羞答答地附和:「宿主,男人惯不得。这种斯文败类就应该被囚着,被驯服,恶劣地让他浑身乏力,让他只能喘着粗气。」
「他会被你折磨得崩溃,忍不住出声祈求你,那双丹凤眼都失了神采。而你这时候就可以赏赐他一个若即若离的吻,漫不经心地夸他真棒。」
恶狼噬主,那便敲碎它的牙,束缚它的自由,让它别无他法却只能俯首称臣。
在严庚书态度强硬吻着她时,可能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竟会心甘情愿被她在脖颈上套着皮绳,恶狼垂首做她的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