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河这一个晚上都没有少吃,烧烤大叔烤好一把串就往他面前送,目光慈爱的对他说:“孩啊,多吃点,不够跟叔说,叔给你出去买!”
气的其他人‘库库’挖傅星河的炒饭吃,结果就是最后一人面前一碗炒饭,还真给宁湛说准了,店里的烤串被清的干干净净不说,连叔叔家里的米都没了大半袋子。
结束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一伙人吵吵嚷嚷的走在路上,没有谁提到想回家的,少年人浑身上下都是使不完的力气。
“诶?哪里漏水了啊?”
“神他妈漏水,有没有可能是下雨啊。”
“不是吧,我还没玩够呢,好不容易才熬到周末。”
这一声声哀嚎,直接勾起了整个小团体的情绪,少年们一个个耷拉着脸,下雨就代表不能出来浪了,不能出来浪就代表白白浪费了一天的假期,就等于这星期白过。
雨越来越大了,打到人身上都有些疼了,陈定连忙脱了校服挡在自己头上:“行了,别嚎了,室外玩不了,不是还有室内篮球馆嘛。”
陈定本来还想把傅星河一起裹进自己的校服里,但是被左林玉一屁股撅开了:“还要你挡,我是死的啊。”
傅星河推开左林玉裹的跟擦脚布一样的校服,嫌弃的皱了皱眉:“不要,我自己有。”
“诶呦,还嫌弃你左林哥了。”左林玉拼命的往傅星河那儿挤,不顾人的挣扎,硬是要把自己校服罩在人头上。
这群人不知道犯什么病了,都开始往傅星河面前挤,十几个大小伙子围成一个圈走在路上,期间不知道谁嘀咕了一句:
“腌菜,你这校服不仅长得像擦脚布,味道也挺像的。”
左林玉笑骂:“你他娘的才像擦脚布,老子的校服昨天刚洗的,明明是揣书包里皱的,别诬赖我。”
一路上大家三三两两的散开了,等到傅星河家门口的时候只剩下宁湛和左林玉了,他朝着二人摆了摆手:“快点回家啊,太冷了。”
左林玉这时候还不忘嘴一句:“我们这些火气大的不冷,只有你这种白白嫩嫩的小娇娇才会觉得冷。”
饶是傅星河这种好脾气也忍不住了:“再说一句,明天给你牙打下来。”
“诶呦,还挺凶。”看着这人还在这儿撩闲,宁湛一把握着人的头转了身:“少说两句没人给你当哑巴,小心被星河摁墙上打,以前的事你都忘了?”
“行了,星河,我们走了啊。”
两人的身影在微弱的路灯下逐渐走远,细碎的雨滴在落在地面上,周围都是朦胧的雾气,黑夜和雨水将冷意加重,傅星河放下头顶上的校服,转身走进了身后的别墅。
时间很晚了,远远望去只有那么两家还是亮着灯的,大概是之前遮的太好了,傅星河的短袖竟然一点也没被洇湿,现在冰凉的雨水落在他身上,升腾起的寒意让他有些难耐。
眼前的这栋二层小楼是他考上高中那一年傅家人送给他的礼物,门口的院子有专门的人打理,一年四季都很漂亮,家门口的灯被他改造过,改成了声控灯,在这样的天气给了傅星河难得的温暖,就像是有人在等他回家一样。
院子里的花草被雨水打的有些杂乱,但在这雾蒙蒙的一片中又有些别样的美感,傅星河没着急回去,他蹲下身注视着眼前的花朵,思绪乱飞。
他对傅家人的感情很简单,感激,在物质上傅家人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从每个月准时到账的生活费,到为了照顾他的学业,在他就读的学校附近给他买好房子,傅星河不是没有良心的人,他很感激傅家给他的这一切,如果没有傅家他可能都没有时间去交朋友,更别谈和朋友们去吃饭,去打球,生活里可能除了学习就剩下柴米油盐了吧。
年纪小的时候,他也有抱怨过他们,为什么要接他回来,为什么他不能和他们住在一起,为什么不愿意见他,说起来好笑,被接回来这十几年傅星河只见过他的爸爸妈妈两次,第一次是他十岁那年,那也是他第一次被走进傅家的住宅。
他像是一个拘谨的客人,主人礼貌的向他点了点头,邀请他一起共进午餐后,就彼此告别了,那一次的见面时间紧凑到傅星河连一声爸爸妈妈都没来得及叫的出口。
之后的几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