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秀警惕地后退了两步。
“陈哥,这姑娘指不定是哪个宫里头的,回头不好交代啊。”胖侍卫有些不安,搓了搓袖口,小声提醒着。
“交代?”陈泽宇语气不屑,心里想着,反正也只是逗弄几句,恶心恶心那位而已。
“庄枭不是最讲义气,说这天塌下来也有他顶着吗?”
胖侍卫暗自捏了一把汗,冲一旁的瘦高侍卫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悄悄溜出人群,去找庄枭去了。
“再说了,这相好的无缘无故跑来咱们都虞司的地盘,实在是没有礼法,姑娘,你说是不是?”
陈泽宇的坏心思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
要不是因为奉了周子晋的命令,要保护好林之语,少惹是生非,巧秀现在就一个大嘴巴子扇过去了。
面前这人,倒是牙尖嘴利的很!
她按下心中的不快:“我并非是他的相好,昨天大姑娘落水,是庄统领出手相救,结果后面走得急,衣服给忘了。”
“好啊。”
陈泽宇一把抢过巧秀怀中抱着的披风,抖落开来,一阵女子特有的香气扑面而来,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发晕。
“呦呵,还帮忙洗过了,真是贤惠啊,贤惠。”
陈泽宇的眼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眼角微微泛着红。
“既然东西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大姑娘还在等我呢。”
巧秀不想和面前这个人多有牵扯,抬脚就要离开。
“别啊,最近宫里闲得慌,不如来和哥几个玩玩?”
巧秀的脚步猛然一顿,脖子被人一勾,本能地回头看去,就对上了陈泽宇那张长脸。
周围的人嗫喏不敢言,还是那个胖侍卫,鼓起勇气劝了一句:“她口中的大姑娘,想来就是新入宫的那位……”
这陈泽宇在都虞司也做了好几年的副统领了,有传言说,他背后,也有靠山,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就冲着陈泽宇的暴脾气,谁也不敢轻易得罪。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陈泽宇就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直勾勾地看着巧秀胸前:“这年头,新入宫的不都是那皇帝的相好?那姑娘之前半夜还嚷嚷要出宫,这皇帝不是也没准?”
说着,陈泽宇就冲着巧秀吹了一声口哨,原本拿在手上的披风,也直接被他眼都不眨的丢在了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巧秀丝毫不留情面,反手就是一个肘击,陈泽宇吃痛,下意识地就松开了手,还没反应过来,巧秀紧接着又是一个扫堂腿,直接让陈泽宇地上摔了一个大马趴。
“放肆,大姑娘岂是你可以随便议论的!”她柳眉倒竖,动作干净利落。
总算让老娘逮着机会了,既然是你先说大姑娘的不是,那我便有理由出手,好好治治你这个登徒子!
“好利落的功夫!”胖侍卫率先鼓起了掌。
难怪她一介女流之辈,敢独身一人来这都虞司。
陈泽宇只觉得自己颜面尽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死胖子,有种你再多说两个字!”
“陈副统领,真是好大的口气啊。”
远处一人迈着方步,在瘦高侍卫的带领下,向这边走来。
“庄枭,你没本事没实力,天天就靠着姐姐吃饭,你还有脸说!”见有人通风报信,加上庄枭那个“副”字咬得极重,陈泽宇的火气更甚。
庄枭表面上看着不慌不忙,可刚刚听到瘦高侍卫来报的时候,心里头急得要死。
这陈泽宇算是有名的刺头,在他的认知里,巧秀虽然会一点花拳绣腿,可是在层层选拔上来的禁军面前,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他半路将任务塞给一边的同僚,急匆匆地往都虞司赶,没想到刚一进来,就看见巧秀把人给干趴下了。
真是个母老虎。
见陈泽宇落了下风,庄枭这才把心放回到肚子里头。
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