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陈大福声音有些哽咽:
“这……这小猪喂养都靠天意和习惯,我……我也不能保证它能顺利养大。”
“什么叫你不能保证?那你把这一头病猪给我!”
摊位前面站着一个彪形大汉,口气凶悍,脖子上挂着一条金链子,看着有大拇指粗。
说完后,那大汉朝着篮筐一脚踩下去。
“啪”一声,瞬间踩了个稀巴烂。
围观群众们只看着,不敢出声。
方思以见着,皱了皱眉头,找旁边一个老人家了解情况。
“这个陈大福也是倒霉,猪崽偏偏卖给这个张大彪。”
那老人家摇摇头,摆着手叹息道。
说话时,那张大彪已经一掌伸到陈大福眼前,拉着他衣领,把他拖了出来。
他手上捏着一支烟,猛吸一口,再憋着气,“呼”一下,把那口废气,吐到陈大福脸上。
陈大福吓得面如土色,只捣着筛糠求他饶命。
“要我饶命,那你把猪崽钱赔我,另外……把你这几笼猪崽都运我家里去。”
张大彪指着旁边那几笼猪崽。
陈大福听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大……大哥,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我女儿还生着病,就等我这些猪崽卖了,还要带她去省城看病呀!”
张大彪声音大了起来,他手上拽那衣领姿势更用力了一些:
“你女儿生病?跟我有什么关系?”
顿了顿,他朝他脸上啐了一口:
“这也不是你卖那只病猪崽给我的理由!”
说完,他捏着手上那支烟,对着陈大福手臂,抖烟灰。
灰烬落在陈大福手臂上,瞬间就烫得他一个红印,空气中,飘来一股蛋白质轻微烤焦味。
“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一边说一边招呼他下面那两个小弟过来,示意他们抓猪崽。
“住手!”
方思以看不下去,她直直冲了出去。
方士鸿还没反应过来,待他看清是她姐姐跑出去时,吓了一大跳。
这张大彪恶棍,双溪镇出了名,哪里是他姐姐惹得起的。
张大彪抬头看到,是方思以,这么一个细皮白脸姑娘家家。
他口气轻佻:
“别惹你彪爷,否则……”
他停下来,不太耐烦,指了指后边在抓猪崽那两名小弟。
他们俩马上会意,流着哈子往前过来。
一人抄着地上扁担,另一人随手捡了一片砖头,朝方思以走来。
方士鸿见了,这还得了,她姐昨天刚受伤,他赶紧冲上前,拉住方思以:
“你们别欺负我姐,她只是一时冲动。”
张大彪笑得猖狂,露出他那一排黄牙齿:
“又来一个小兔崽子。”
那陈大福见到这阵势,吓得不行:
“小姑娘,你赶紧走,别过来。”
“大哥,你把这猪崽都拿走吧,跟他们这两位年轻人没关系。”
说完,他一边抓着张大彪手,一边朝他作揖道歉。
那小弟已经抄着扁担往方思以身上打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方思以冷着一双眉,直接抓过扁担尾部,拖着扁担往周边转了一圈。
便把那小弟往旁边甩开一圈。
再用力抽回扁担。
那小弟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