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村中鸡鸣声接连响起。
李妙妙打着哈欠揉着眼醒来,她坐起来回头看去。
男子还没睡醒。
把手从他腰上拿开,轻手轻脚下床。
拉开门望着前方一片雾气朦朦,伸了一个懒腰看向篱笆围墙。
“白天看,似乎更烂了。”
一步一步来吧,先煮饭吃。
随后走向厨房。
在她手拿开的一瞬间,萧衔缓缓睁开了眼。
李妙妙煮了白粥,她端进堂屋放在饭桌上,才去敲响萧衔的房门。
“起床吃饭。”
她耳朵贴在门上直到听见一声冷薄的回应才走开。
院里有口水井,萧衔才搬来不久,想来是之前房子主人打的水井。
她打上来一桶水,再去厨房的窗台上拿了一根杨柳枝和碗,从桶里舀出一碗水,咬开杨柳枝外皮,走到旁边去刷牙。
等她把脸都洗完了,萧衔才撑着那两根棍子出来。
看到那两根棍,李妙妙感觉肉疼。
“我打盆水给你洗脸。”
“我自己来。”
厨房的窗台不高,萧衔长手长脚,只是双腿废了拿杨柳枝的时候还是有些吃力。
即使身下的衣裳被井边附近的稀泥巴蹭脏,他也依然坚持打水,能自己动手绝不让她帮忙。
李妙妙拧了拧眉。
他是在证明他不是一个残废,李妙妙能感觉出来。
证明的对象不是她。
吃完饭,把被子洗干净挂在竹竿上,再把汗臭味的干草全部扔掉,准备出去弄些新的回来。
看见萧衔打算回屋躺下,她问道:“砍柴刀在哪?”
男子头也不回,冷言道:“柴堆里面。”
李妙妙翻出砍柴刀,茅草屋旁边就有束的草堆,她打算先去后山一趟。
刚关上门,就是看见村长和林家父母大步往这边走来。
后面还跟着李小柔。
昨天林大郎抛弃原主去救以死相逼的李小柔,二人顺利成了亲。
看她腰扭的跟水蛇一样,李妙妙似想到了什么,轻嗤一声。
“她又想做什么?”
“李妙妙你要出门?正好找你有点事。”
年迈的村长喊住她。
“村长爷爷,何事劳烦您亲自过来?”
见她客客气气又不失礼,村长有些意外但也不多,毕竟村子里的小辈都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
“是关于那块地,你友财叔今日特意来找我,让我把地分出了一个界限。”
林大郎的爹叫林友财。
他娘叫白莲。
地?
李妙妙突然想起来,原主她爹是有一块来着,不过那地是看在将来两家都是亲戚的份上,借给林家父母的。
整个都是她的,哪来什么划分。
不急不缓道:“村长爷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块是我爹留给我的,几年前我爹因我和林大郎的婚事,将一亩肥沃之地交由林伯父耕种。”
此话一出,林家父母险些站不稳。
那年林家收成减半,他们去李老头面前哭惨,好说歹说才让李老头把地让给他们种。
趁李妙妙愚蠢至极,今天他们是打算来个先斩后奏,把地要过来,完全属于他们林家,谁知道李妙妙竟然当着村长来这一出。
看着林父变脸,李妙妙面色平和,往侧边站了两步,好让村长看到他们的表情。
“那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