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拍片,顺便做个b超,一起?”
魏璋摇头:“医仙,让北风跟您一起去。”
外科医生和北风一起推着柴焦离开抢救大厅,做各种检查去了。
魏璋看向护士长周洁:“为何这里这么空?我还以为自己是最后一个上山的。”
周洁不太明白:“空?什么意思?”
魏璋解释:“我给陛下送信,就是下山找病人,按照我通知的时间,他们应该比我先上山,怎么回事?”
周洁一摊手,没来就是没来。
但也幸亏没来,今天白天都用来重新布置发热门诊专用的治疗仓,培训医护人员了。
魏璋百思不得其解,不论是谁先走谁后走,自己离开国都城以后,一路都没看到其他人,病人呢?难道他们答应以后又反悔了?
魏璋看向润和帝的床帘,能让人知道的消息早就发出去了,不应该
呀!
正在这时,
润和帝的声音从床帘里传出:“随他们去吧。”
身体是自己的,
没有好身体何来前程?
魏璋在抢救大厅比待家里都自由,从护士站拽了电脑椅出来坐好,然后戳穿装睡的太子:“太子殿下,您也该起身锻炼了。”
太子前半生睡得最舒服的地方,就是飞来医馆的抢救大厅,尤其是手中后的第十日开始,每日都能一夜好眠到天亮。
但柴焦实在闹腾,想继续睡也不行。
太子听到魏璋的调侃,无所谓地坐起身,去盥洗室洗漱更衣,清清爽爽地回到抢救大厅。
魏璋这才恭恭敬敬地向润和帝与太子,行了完整的拜首礼。
润和帝吩咐魏璋去调查老臣们不上山的原因,太子怕魏璋独自下山有危险,就让东宫冼马一起跟着。
过了半个时辰,魏璋和东宫冼马来报,润和帝的九封亲笔信基本都是投送在国都城北的安邑坊和宣平坊这几个临近的坊间。
他们出城一般都走城东的延兴门。
可是昨日下午,延兴门堵马车,不论是卢家、郑家还是王家,马车和牛车队能看到高高的城墙,偏偏被堵得一动不动,出不去也进不来。
情急之下想另找城门离开时,被堵得没法调头,所以他们被堵在国都城,没能离开。
反而是在关城门前一刻,从城西延平门离开的魏璋柴焦那辆马车,得以顺利出城。
抢救大厅里,大郢人仿佛自成结界,润和帝与太子都异常沉默,这是……巧合?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魏璋,以及跟在他身后的昆仑奴南风,“不巧不成书”这话适合用在话本子里,不适合用在暗流汹涌的国都城。
润和帝吩咐:“魏璋。”
“是,陛下。”
“你再下山一趟,把他们安全护送上山。”润和帝神色如常,但旁边的心电监护上,生命体征波浪线快速起伏得濒临报警边缘。
太子却走到润和帝面前:“陛下,再也不能让香灰祸害百姓,请允许儿下山回国都城。”
润和帝没有半点意外的神色,反而像期待太子的这句话,上下打量他,见他的气色与常人无异,既羡慕又欣慰,好半晌才点头:“记着,上阵父子兵。”
“是,陛下!”太子恭敬行礼,然后看向魏璋,“等本王向郑院长和金老辞行以后,一起下山。”
润和帝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挂钟,来这儿也有好几日了,知道早晨七点,郑院长和金老就会分毫不差地走进抢救大厅。
“太子,孤怎么觉着你不止辞行这样简单?”
“不敢欺骗陛下,儿要借用飞来医馆的许多东西,写下借据。”太子非常坦诚。
“允。”润和帝即使吸着氧,也不能从早忙到晚,只是清醒程度增加,清醒的时间比平日要长,在飞来医馆的标准里,仍然是一位“油尽灯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