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书房和卧室。”
妹妹两个字好似正中靶心。
祝云雀一手握着山竹,另一只手握着玻璃瓶果汁,心神局促。
陆让尘倒是从善如流地点头,“行。”
话落,英挺疏淡的眉眼看向祝云雀,冲她一偏头,“走吗。”
就这一个眼神。
祝云雀溃不成军。
她竟然有种,这个浓烈的夏天似乎还没结束的错觉。
错觉像绵长的蝉鸣声在耳畔萦绕。
祝云雀思绪混乱地点头,再起身,脚步虚浮地跟着陆让尘上了楼。
楼下,两个关系极好的女人在欢声笑语中细说家长里短。
楼上,两个少年人无声走到二楼,陆让尘脚步忽地停住。
他侧过身,冲她伸了伸手,“拿来。”
命令来得出其不意。
祝云雀怔了下,想说“拿什么”,但转念就反应过来,他要的是她手中那瓶果汁。
她从善如流地递过去。
陆让尘接过来,修长有力的手一拧,便将紧到不行的瓶盖轻松打开。
重新将果汁递给祝云雀,陆让尘眉峰上挑,眼色犀利地看着她,“半天都拧不开,也不知道叫人,你是不会说话了么祝云雀?”
清冽磁沉的嗓音像破冰的刃,直直劈开两人凝结的气氛。
那股吊儿郎当少爷脾气也在这刻展露无遗,怼得人发愣。
“……”
祝云雀忽然就明白,为什么许琳达会说陆让尘这人其实挺不好惹的。
——要是你觉得他脾气好,要么是你没惹到他,要么是你跟他不够熟。
她不知道自己跟他算不算熟,但惹到他……好像的确有一次。
想到那次,祝云雀嘴巴抿紧,老实巴交地接过他递来的玻璃瓶。
本该冰凉的玻璃瓶身,还残留着少年宽厚掌心的淡淡温度,握着他握过的地方,耳尖也禁不止地悄悄升温。
沉默了会儿,祝云雀轻声,“我以为我能打开的。”
陆让尘闲闲抄着口袋朝前走着,听到这话,脚步一顿。
他忽地谑笑,“哑巴治好了?”
祝云雀生生噎住,“……你才哑巴。”
陆让尘觑着她,懒散勾着嘴角,“不哑巴你不跟我说话?”
祝云雀被他怼得哑口无言。
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打见到他开始,她竟然没开口跟他搭过一句话。
反倒是陆让尘。
从一开始就主动关注她。
祝云雀简直被自己闷葫芦的性子打败,思来想去,只能硬着头皮挤出一句对不起,又说,“第一次来你家太紧张了。”
她没撒谎。
到现在她面对陆让尘都还心悸不停。
陆让尘却不怎么信,饶有兴味地轻笑了声,“那是来我家太紧张,还是见到我紧张?”
少年语调不轻不重。
融合在二楼静谧的氛围里,分外清晰。
根本分不清是玩笑还是真心。
祝云雀只能稳住呼吸,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我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你。”
小姑娘睁着清凌凌的杏眼,心思剔透却称不上单纯。
就这么对视两秒。
陆让尘轻抬眉梢,似是自讨没趣地扯扯唇角,转身推开左手边的房间,说,“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了。”
祝云雀上前礼貌地站在门口,朝里面含蓄地打量。
屋内是宽敞明亮的原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