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真正的豪杰啊!”
袁明在旁边听的点点头,反过来劝姑娘道:“不错,别看这江湖中魑魅魍魉的,要说忠义之士还真不少。月丫头你也不必难过,大丈夫理当是有所为,有所不为,他们几位求仁得仁,去的更无遗憾,你和宁小子既然留得这有用之身,只管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就是。我辈江湖中人,岂如那阁中妇人般哭哭啼啼。”
姑娘这才心中略好了些,在帘后轻轻应了一声。到这时袁明好像想起什么事来,在车辕上忽然“噫”了一声,猛得把马头带住道:“不对!寇家四人绝对挡不住耶律雄,吴亮也难和司庆纠缠多长一会儿!照我们这般走法,也许用不多久这些人就能赶上来了,到时就以你我三人,焉能抵得住啊?就算不说耶律雄,丫头你说曾听其言道这消息是血魁泄与他的,那至今这罪魁祸首还没露面,谁知道前面还有什么样的埋伏!”
“这……”姑娘一愣,猛然间也是反应了过来,一把掀开帘子急急道,“那可怎么办!”
袁顺在旁边也勒住了缰绳,闻言紧锁眉头良久无语。
袁明再打量四下的道路,“嗯”了一声,略显犹豫得道:“大哥,这上沂州的路许多年前咱们也走过,你可否记得往前不远曾有一条小道……”
袁顺闻言点点头,可又紧皱双眉迟疑道:“可这小路……也……就真能……”
袁明一愣,稍一思忖也明白了大哥的意思,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也只有赌一把了。这条道本是乡民踩出来的,连穿几个村子,能绕过数百里去。若是平日里这路上的确过不得车马,可如今这隆冬天气,地面皆已冻实,就算道路稍窄借旁边田拢而过也不至于阻车陷马,只是颠簸得些罢了。”
只听着颠簸些,姑娘已是皱下眉去,袁顺明白她的心思,叹了口气道:“以萧兄弟如今的情况,又怎能受得起那颠簸。”
“那……”袁明看看车里的人,一时心里也是没了底。
袁顺再叹口气,抖抖缰绳看看天色道:“先别说了,紧走几步吧,既知这后有追兵,此时更耽误不得了。这马车目标太大,等下寻个偏僻些的村镇,咱们歇下来再作细谈。”袁明和姑娘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应了一声打马跟上。
冬日里天黑得早,一行再走下十余二十里去,西边已没有了太阳的影子,只剩余辉尚使人稍辨前路。袁顺打马在前,一连数里都没见着个合适的投宿之地,就在这时,前面忽然有水声传了过来。听见这声音,袁明在车上打了个响鞭道:“再往前走上里许有条河,水势甚深,平日里是既阔且急,没想到这般节气了竟是还未封冻,仍有水声能传到这边。”
姑娘闻言也探出头来,向前看看道:“前辈,这河易过吗?”
“没问题。”袁明再加了一鞭,笑道,“沿着官道走正有座石桥架在那河上,听说是官府修的,甚是结实……”
话说着车马可就到河边了,但眼前这情形让袁明的话怎么也接不下去了。楚月尚且挑着帘子也看得清楚,前面是条河不假,只河面就有六七丈宽,冬季枯水,然此处仍见不得河底,水流甚是湍急。只是河上哪来得石桥,只一座窄窄的木桥立于其上,勉强能容马车通过,桥下立着的几根木柱在这寒风中瑟瑟得发着抖,更让桥面上铺的这几块薄木板累如危卵一般。见此袁顺先是打马上前,皱着眉头向桥下看了一眼,叹口气扭头道:“看样是夏季大水已将石桥冲毁,这木桥你能把马车驾过去吗?”
袁明也下了车,上前仔细瞧瞧,再抬脚跺跺桥面,点头道:“倒还结实,缓些应该没有大问题。”
袁顺点点头,去车后解下兄弟的坐骑,将两匹马的缰绳都挽在手中道:“马我先牵过去,你稳着些。”
看着兄长到对面了,袁明这才坐上车辕,招呼姑娘一声赶车向桥上走去。就在这时,身后面又是呼啸声起,借着落日的最后一点光芒就见三条人影急驰而,不大时候面容已是可辨。袁顺立在桥头望见大惊失色,急声道:“快走!耶律雄赶上来了!”
一句话惊得楚月赶紧打开后窗去看,却也是面色苍白,更吓得袁明抖了一抖险些将车赶到了桥下去。到这时袁二爷连看都不敢往后看一眼了,只一扬鞭子道:“丫头,坐稳些,咱们今日只能拼了!”说着一鞭下去两马奔驰而起,几经颠簸间竟然奇迹般过得桥来。
刚过桥头袁顺已是抢上前来,袁明也是飞身跳下车辕,呼喊道:“丫头,快下车拆桥!此去上下三四十里,只有这一座桥!”话说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