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细白的手指捏着银光闪闪的理查德米勒,轻轻晃动,耀眼的光芒碎成璀璨的星点,与沈致剔透纯粹的眸子相得益彰。
“我把它找回来了”,沈致声音轻轻,像片羽毛落在心尖尖上。
牧驰野手上力道松弛。
他早就知道沈致最会骗人,也在沈致花言巧语中吃过不少亏。
可是他的记性好像永远挺不到下次。
“牧驰野,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沈致单薄的眼皮折出细细的小褶,纯然的无辜。
牧驰野心里那根弦被这样的沈致拨动。
名叫沈致的花扎根在属于牧驰野的泥土里汲取着养分,在他的庇护下,颤颤巍巍绽放以换来的他欢心。
“没大没小”,牧驰野的火气消弭了个干净,但不松口道:“看你表现。”
牧驰野下了结论,宽大的手掌压住沈致的后颈,“走,跟我回去。”
沈致连告别都没来得及就被牧驰野拽走。
沈致捏着安全带出神,过于安静了。
“别怕”,自己肯定被沈致折腾出毛病了,沈致突然安静下来他反而不舒服。
牧驰野眉目沉沉,说的话莫名叫人安心,“不是你做的,谁也不能冤枉你。”
牧驰野的话为沈致注入生气,整个人鲜活起来,沈致诧异地从镜子里看了眼牧驰野。
沈致给牧驰野道歉是因为他偷了设计图,牧驰野不接受也理所当然,毕竟这次给g家带来了巨大的损失。
可是牧驰野的话好像跟沈致想的并不相同,都在自说自话。
“牧驰野”,沈致酝酿道:“我哪儿做错了?”
沈致真的很疑惑,既然不是关于设计新品的事,那牧驰野在生什么气。
“沈致,你做错了事,你问我找理由……”,牧驰野的话卡在嗓子里。
沈致侧身,眼底一片困惑之色。
沈致注视的眼神太过强烈,牧驰野面皮紧绷,话也说不下去。
牧驰野仔细回想了下,是沈致没有报备自己的行踪,还是沈致把自己搞受伤,亦或是他单纯觉得裴聿风想个守护者站在沈致身边的刺眼。
牧驰野发现他好像弄不清他愤怒的原因。
所以他为什么这么生气?牧驰野喉结滚动,给不出原因。
“闭嘴”,沈致还是不说话的好,老是问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哪儿这么多问题?”
沈致不情不愿地闭嘴。
牧驰野余光扫过沈致无聊的脸,其实他也有个问题想问问沈致。
牧驰野心脏不可遏制猛然震动两下,然后恢复平静。
但是他好像没有立场去问沈致,沈致的私人选择跟他没有关系,而且他也知道答案,不会是他乐意听到的。
那他就退回哥哥位置,他没有资格生气,因为他从来没有在沈致面前承认过他们之间岌岌可危的关系。
“对不起”,为他的无缘由愤怒。
旁边的沈致依靠在车窗上,像是他的话消散在风中,没有传到沈致耳边。
牧驰野打算让沈致好好待在家里,未成想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你这伤口晚了就该愈合”,牧驰野钳着沈致下巴,往沈致脸上吹了口气,沈致脸上细小的绒毛抖动,牧驰野眼尖地收入视线。
沈致捂着脸从牧驰野手下挣扎开,这么嫌弃,那还一直瞅,都看一路了。
牧驰野脚步停下,客厅里一对中年夫妻端坐着,穿着低调内敛,掩盖不住身上奢华的气质。
“你们怎么来了?”牧驰野走过去,大刀阔斧坐着两人对面。
“伯父,伯母”,沈致跟着过去,乖乖喊道。
牧家两口子都是事业批,牧父常年在非洲拍摄野生动物纪录片,是国际上著名的纪录片导演。牧母经营着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