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静亭舀起一勺白粥,吹了吹热气,递到杨盈嘴边。
“唔,好香。”
“好香吧,这可是师傅的绝学,过几天教你。”
“呜呜……师傅,你也早知道我皇兄和皇嫂是想让我去死嘛。”
“听如意说过一些,朝堂上的事情,师傅不太懂,老实说昨天以前,我都以为你是自愿出使的。”
“我从小就在深宫之中,朝堂上的事,我也一样不懂。”放下粥碗,小姑娘抱紧自己的双腿。
“我可以不懂这些,但你得懂,你是大梧的礼王,天生下来有这样的责任。”
“呜呜~可是我不是什么礼王,我只是个小娘子,我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我不是想离开使团,我只是想回去,跟皇兄皇嫂问问清楚,他们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小姑娘越想越激动,越哭越凶。
“有些答案注定要自己寻找,你师爷曾对师傅说过:当你有些事情想不通的时候,就先做眼前的事,做事就是做事,有的时候,没答案也要做事。”静亭轻轻的摸着杨盈的脑袋。
“师傅,我从小娘就不在身边,爹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在宫里,就连内侍,宫女都没把我当个公主,这次出使,大家都夸我为国为民,但其实我没那么伟大的,这次出使安国,我只是想要自由,只是想把远舟哥哥从充军中救出来。”
“无论因为什么,你现在都在这里不是吗,阿盈已经足够勇敢,足够坚强了,至于你皇兄皇嫂想让你去送死,你放心有师傅在,师傅不会让你死的。”
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儿,静亭的声音极度温柔。
“呜呜……”
杨盈趴在静亭的肩膀上失声痛哭。
“这教育孩子的事还得我来,静亭你心太软了。”静亭正一点一点的给杨盈擦着眼泪,宁远舟推门而入。
“关于怎么当一个好师傅,贫道还在学习。”
“那道长看好了,殿下,跟我走!”
宁远舟把杨盈拽出房间,轻功一点飞上房顶,指着大梧的江山,慷慨激昂。
静亭也跟了出去,站在底下听着。
啪!
“擦擦吧。”任如意拿着一块手帕狠狠拍在静亭身上:“你肩膀都湿透了,我教她的时候也发现,你徒弟人小小的,怎么这么多眼泪。”
“你怎么好像不开心。”
“我没有啊,你一个做师傅的安慰安慰徒弟,我能有什么不开心的。”
“那就好。”
“……”
宁远舟一通说教,紧接着召集使团众人,把梨花带雨的杨盈带到了前头。
“礼王殿下为了一己私欲,祸及使团,罚,处罚菭掌之刑二十记,此令!”宁远舟拿出戒尺,无视手下兄弟们的求情,硬是罚了下去。
啪!
“啊~”
啪!
“啊~”
任如意接下了处罚杨盈的的活,房间里传来小姑娘的惨叫。
“啧啧,要我说,这美人狠下心来是真厉害,你看看这打的,礼王殿下细皮嫩肉的,这手啊~肯定得肿起来,刚才宁头儿罚殿下的时候,我都开口了,你这个做师傅的硬是没张嘴,不像你啊。”
于十三听着里面的惨叫,对着就静亭开口。
“做错了事就要受罚,不然以后会酿成大错。”
“说的对。”钱昭支持静亭。
“可这……”元禄有些于心不忍,把耳朵堵了起来。
还好的是,任如意只打了十下,就推门而出,静亭迎上去,女人白了道士一眼,戒尺一抛,把头拧到一边,不理静亭。
钱昭,于十三几个六道堂的都尉在旁边,探头探脑想看看房间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