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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糖做好后,沐哥儿将柚子糖放进罐子里,柯褚开始处理果肉。
白糖不够用,柯褚便将闵氏藏在房间里的白糖也拿出来用。
两颗大柚子的果肉做成蜂蜜柚子酱刚好装满一个巴掌大小的罐子。
天色渐黑,柯褚又忙着将灶房处理干净。
当他和沐哥儿藏好柚子糖和蜂蜜柚子酱的时候,闵氏等人回来了。
柯沱一到家就累摊在椅子上不起来。
沐哥儿见柯大黑着脸坐在椅子上,忙倒了杯水放在桌上,“爹,喝口水吧。”
这水里放着家里最后的几粒白糖,柯大一喝,尝出水里的甜味,讶异道:“怎么给我泡糖水?”
柯褚道,“爹,您是这个家最辛苦的人,喝点糖水怎么了?”
这番话说到柯大心坎去了,他的脸色微缓,“你今日去哪了?”
柯褚神情低落,“爹,我一想到您在田里干活而我不能帮您,在家里是越待越难受,我又不想去村里给您丢脸,便带着沐哥儿上山去了。”
他保证道,“您放心,我若是在家里待不住,就算去县里、去山里,我也不会留在村里给您丢脸的。”
柯大满意的颔首,“嗯。”
柯沱闹着也要喝糖水,沐哥儿像没听见一般,乖乖坐在柯褚身边,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闵氏恶狠狠瞪了沐哥儿一眼,起身往厢房里走。
没一会,闵氏就从厢房里怒气冲冲的跑出来,质问道:“我的白糖呢?是不是你们偷的!”
她死死瞪着沐哥儿,“是不是你把我的白糖吃了?”
沐哥儿缩着脑袋没吭声,柯褚护着沐哥儿,“娘,是我念着你们干活辛苦,想用白糖泡水给你们喝,哪里知道找来找去,只找到那么一点白糖。”
他皱起眉头,“娘,您为什么还要把白糖藏进房里,您是不是还在其它地方藏白糖了?我为了把白糖水省给爹爹喝,我自己都没得喝,您如果有就拿出来吧,都是一家人,你这般计较做什么?”
闵氏被柯褚气的差点吐血,“你、你偷我东西还倒打一耙!那么多白糖啊,怎么不够你们喝!”
她捶着大腿吼道,“你们是不是非得气死我。”
沐哥儿眼神无辜,“娘,您以前也常对夫君这么说呀,怎么夫君就成倒打一耙了?”
闵氏被这句话噎的喘不过气,柯大将糖水一饮而尽,冷声道:“行了,田里的活还不够累吗?有精力折腾就赶紧做饭去!”
闵氏从来没这么憋屈过,她揣着怒气炒菜,想到自己藏的那一大包白糖,心疼的整晚脸都是黑的。
隔天清晨,天还没亮,沐哥儿就被吵醒了。
他不满的将自己的脸埋在柯褚身上,抓着柯褚的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柯褚看他那嘟着嘴蛮横的小表情,恨不得捏着他的脸好好亲一亲。
他低声道,“这么热情?”
沐哥儿只有睡迷糊的时候才会释放天性,这会儿明显没睡醒,否则怎么敢往他怀里钻。
沐哥儿仰着脸迷茫的看着他,眼神逐渐清明,半晌,他缩着脖子一点点往被子里钻。
柯褚笑着将沐哥儿从被子里提出来,看他臊的小脸通红,也不舍得再逗他。
“还睡吗?”
“不睡。”沐哥儿听外头闹的正狠,道:“待会再起。”
他听着闵氏尖利的声音,问:“他们在闹什么?”
“柯沱装病不去田里,爹一眼看穿了,娘正在帮柯沱说话。”柯褚比沐哥儿醒的早,听的也比沐哥儿多。
半个时辰过去,柯沱最终还是被柯大拉着出了门,闵氏心疼小儿子,哀声道,“我可怜的小儿子啊,病着还要去田里帮我干活。”
贾氏听了,阴阳怪气的笑道,“我就没瞧过生病的人力气那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