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翟曜在虐二中这件事上,显然是动了真格。一放学便将书包往肩上一挎,问沈珩:“你以前都是在哪儿练击剑?”
沈珩慢条斯理地合上书:“东城有家击剑场。”他顿了顿,“但我不想去。”
“那你想去哪儿?”事儿还挺多。
沈珩也跟着站起身,摘掉眼镜:“随便找个空地吧,废铁轨附近就可以。”
翟曜脑补了下画面,俩人穿成那样,拿着两根小剑在草丛里互挑玩儿,跟特么智障一样,当即反驳:
“不。”
他又沉默了会儿:“我有个地方。”
……
卷闸门发出“哗啦——”一声,被拉开了。
空荡的飞龙溜冰场像一具黑色罩子,看不到边。
翟曜走到电箱旁,将电闸一扳,四下顿时大亮。
他将书包撂到一边,把剑从剑袋里放了出来,一甩道:“开始吧,要怎么练?”
沈珩打开书包,把防护服从里面掏出来扔给翟曜:“先换衣服。”
“不用,太麻烦了。”
沈珩淡淡瞥了他一眼:“是中午没把你捅疼?”
“。”翟曜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儿别扭,沉着脸迅速将校服外套脱了,罩防护衣。
“不是这么穿。”沈珩道,“先穿击剑裤,套背心,再是防护服、手套。袜子和鞋暂时没有,金属衣和导线目前也不需要。”
“又不刺裆,换什么裤子。”翟曜不想当着沈珩的面脱裤子,溜冰场里也没有厕所。
沈珩静了下:“翟曜,我不是在跟你闹着玩儿。”
翟曜冷笑:“你特么别狂,呆会儿指不定谁干谁。”
沈珩没再还嘴,背过身自行解衬衣扣子,露出劲瘦匀称的肌肉,以及右臂上那片触目惊心的伤疤。
不得不说,这人的身材着实令人羡慕,
平时也没怎么见他运动,究竟是怎么练的?
“快。” 沈珩头也不回地催促,并松开运动裤上的绳子。
翟曜将视线移回来,见沈珩都大大方方脱了,自己要是再扭捏多少有些不男人。于是也干脆将外裤一脱,迅速换上了击剑裤。
“这带子是干嘛的?”翟曜别扭地拎着裤腰上的两条背带,皱眉说,“丑死了。”
沈珩回头,视线浅浅掠过翟曜的腿。
击剑裤的特质材料将那两条腿衬得笔直修长。
“转过去。”
翟曜绷着脸转身,背对着沈珩。
沈珩接过他手上的裤带,从身后帮翟曜背在肩上扣好调试。
“松紧行么。”
翟曜“嗯”了声,他还是不习惯跟人有过近的接触,整个后脊都有些发硬。
好不容易将这繁琐的衣服穿完,翟曜已经开始热了。他到前台拿了空调遥控器,将其打开。
丝丝凉风从柜机里喷出,送风口绑着的红色细带随风飘扬。
“过来。”沈珩也换完了衣服,正将一只手套慢条斯理地往手上戴。
翟曜觉得他的语气有点像叫狗,握剑的手紧了紧,思考着一会儿该往他身上捅几个窟窿。
“具体动作先不教你了,你就以击中我为目标,自由发挥。”沈珩缓声道,“花剑规则不复杂,之前说过是以剑头接触上体躯干得分,用刀身劈砍都不作数。需要注意的是,并不是先击中对手的人就能得分,而是拥有主动权的一方击中才能得分。”
“你慢点说。”
沈珩抿唇:“你,进攻方。我,防守方。你刺中我得分,我刺中你不得。”
“懂了。”翟曜点头,“那要怎么获得主动权?”
“进攻方先获得主动权,如果对手回避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