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问。
“开始不晓得,只晓得轰的一声,以为是那个放炸弹,村干部说的是枪打的。”那女人说。
张竹望望村干部。
“哦,我们听到报案,过来看了一下,二癞子痛上有鸟枪子子打烂的眼眼儿。”王村长说。
“晓得是哪个打的吗?”张竹又问。
“不晓昨。”那女人说。
“你是哪里人?”
“贵州习水的。”
“好久来这里的?”
“来了好久了哦。”
“和谁来的?”
“不晓得。”
“和谁来的你不晓得?”
“那个人。”
“哪个人?”
“不晓得名字。”
“名字都不晓得?是哪里的人?”
“那边。”女人指了指黄莲乡政府方向。
“晓不晓得那地方叫什么?”
“不晓得。”
“那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你找得到他家不?”
女人摇摇头。
“他穿啥子衣服?他有啥子记号?”
“脸。”
“脸?”
女人点点头。
“脸怎么了?”
“疤子。”女人指了指自己的脸。
“什么疤子?”
“乌的、红的。”
“他来过这里没有?”
女人点点头。
张竹在问着材料,山椿却在二癞子门前一边察看一边听着。
“张竹。”见张竹问完,就叫他过来。
“怎么?有发现?”张竹问。
“没有。”山椿摆了摆手。
“不过,你看这屋,如果是枪打的,那一定是从这窗子打进去的。”山椿说。
张竹点点头表示认同。
“你再看这窗里和这脚下。”山椿说。
窗里有一方条桌,桌上放了些瓶瓶罐罐和一个热水瓶。床正对着窗子。脚下是阶沿,阳沟。
“有什么疑点?”张竹看了看然后问。
“我看了一下,窗内桌上的热水瓶的木塞子有被烧糊的痕迹。我是这样看的哈,鸟枪铁砂子是直线,从床,死尸,热水瓶与窗的位置看,枪应是从这个位置伸进去的。对吧。”山椿说。
张竹也观察了一下,确实如此。
然后,山椿垫起脚做了一个鸟枪瞄准的动作,脸挨着右手扣机柄的地方。
“哦,你是说,从这位置射击,如你这样高的人,站阳沟里也是不可能的,只能站在阶沿上。再根据水瓶离窗子的距离,把枪伸进去太多就烧不焦水瓶的木塞子,如果只伸进去那么一点点,按鸟枪的一般长度,站在阶沿上,在击发时,鸟枪耳门的火喷出来一定会在开枪人的脸上留下痕迹或者还有可能被烧伤。对吧。”张竹分析道。
山椿对他树起了大姆指。
“疤子,脸上有疤子的人把那女人带来的,这是一个重大线索,现在要尽快找到他。”张竹说。
“这个疤子很可能是跟二癞子耍得好的乌疤脸,也是个单身汉,无赖。我觉得这个案子很可能就是他做下的。现在要尽快的把他找到,控制起来,很可能他脸上才添了新疤。”山椿说。
“哦,那这里怎么办?”张竹才来,保护现场,向上报告,控制乌疤脸,路双那么远,真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