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说乡政府的干部乱弹情,甚至还有好事之徒把曾正贵的丑事也拿出来说事儿,把乡政府说成了一个淫窝,腌臜之地。
黎书记本来在三月要调离了,乡政府之内出了这么一件事儿,让他很恼火。
廖莉的老公每天在乡政府吵骂,连带也把乡政府的干部、领导也骂了。大家心里有气,但见于人家老婆都被别人睡了,也不好计较,由他去吧。
可是,这确实让乡政府的形像受到了极大的破坏。
“开除。”黎书记动怒了,本来还顾忌夏天诚是朱万山的姑父,但也没法。
朱万山有心保夏天诚,却也不敢,因为这件事的影响大不说,廖莉的老公也不好惹,按不平。
就这样,乡政府为平熄事态,快刀斩乱蔴,把夏天诚和廖莉开除了。夏天诚和廖莉不是干部,是乡上的五员,开除的程序也很简单。
事情处理了,但故事还在演绎,故事还在生色,也许在相当长的时间内都会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料吧。
有人愁,就有人喜。广播站还必须要人工作的,由于朱万山在这件事情中说不起话,黎书记和秦书记一合计,黎书记便以广播室地方小,工作状态相对隐秘,男女一起工作容易出事儿为由,另上了两名男广播员,而没上女广播员。一个是黎书记提名的在家闲着的文小虎,另一名是秦书记提名的一个副村长。
山椿听了两个故事,没什么感觉,没觉得好笑,也没觉得高兴,更没觉得不高兴。就哪样吧。
只是,他没明白郑君的故事是怎么一回事儿。
“樊樊,什么情况?”山椿来到文化站。
“没什么情况。”樊韵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有些沉闷。
“哦,郑君怎么样了?”山椿又问。
“唉,不知道。听说是被她老汉锁在屋里了。”樊韵平淡地说。
“怎么办?”山椿问。
“怎么办都不好办。他老汉不准她嫁个农民,就这么简单。”樊韵一脸的落寞。
“唉,又是农字作怪。不过呢,也能理解郑老头的心情,一个女儿,城市户口,国家粮油本本,天之骄女,下嫁一个农民,肯定是无法接受的。但他那样子追打郑君还是过了。”山椿说。
“呵呵,过了,和他女儿嫁一个农民比起来,他怎么做什么也不为过,就如同王廷梅她妈拿吃耗子药相逼一样。郑君是个爱面子的人,这次可能打击是太大了,我也没办法,谁叫我是农民呢。”樊韵很痛苦。
“哪怎么办?”山椿又问。
“不知道。”樊韵心中也无计可施。
“老老乡,你好啊。”为了郑君,也为了樊韵,山椿来到卫生院。
“哦,小老乡有事儿?”郑医生有些不愿见山椿,口气也变了。
“哦,我来找郑君说点事儿。”山椿笑着说。
“说事儿?什么事儿?”郑医生问。
“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几天没看到她了。”山椿客气地说。
“哦,打开窗子说亮话吧,是不是来帮她和那个小樊娃儿传话的?”郑医生盯着山椿,很有敌意。
“不传话,也没话传,只是想知道郑君是个什么情况。”山椿说了一句模糊的话。
“哦,她已死了和樊娃那条心。”郑医生说。
“老老乡,这是你的意思吧。”山椿说。
“是我的意思,也是我们全家的意思,也必须是我女儿郑君的意思。”郑医生说得很坚定,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我说,老老乡,还是尊重年轻人的意愿吧。”山椿劝道。
“年轻人的意愿?年轻人懂什么?生活,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知道农村的生活有多艰难吗?我会让我的女儿跟一个农民,去吃农村的苦?还有,以后我的外孙儿外孙女也生活在农村?办不到!”郑医生也不顾忌卫生院里其他人的张望的围观,声音很大很重,看来是铁了心的,不怕撕破脸皮。
“你也得尊重你女儿的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