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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出不去 回不来(0049)
?所以除去原材料成本和人力成本,纸厂的生产是越生产越亏损,弄得乡政府也骑虎难下了。



停了吧,刚刚建立的生产厂,不是打自己的脸吗?还有上级那里怎么交待?不停吧,这亏损谁承担,谁又承担得起?



所以山椿每次去看的时候,都是听文小虎诉诉苦,再沿小溪沟查看一下那一路的臭水,摇摇头,叹口气。



酒厂呢,山椿到是多去了几次,一是因为酒厂就在乡场上,还有呢,山椿是这个厂的联系人。



酒厂的取水来源于乡场镇饮用水的水库,水质到是没问题,就是生产用的原料不好办。



酒厂的原料就是粮食,按说黄莲乡现在不缺粮食。可偏偏喝酒的人只对高粮酒情有独钟,而黄莲乡几乎不产高粮,其他的麦子,苞谷,稻谷都十分丰富。没有高粮酒,杂粮酒的销路又不是很好,这就是问题了,直接让酒厂生产处于半生产状态。



再加之烤酒师傅是从外面请的,工资高,半生产状态却供养一个高工资的师傅,有点吃力了。



袁永泽是袁乡长的侄儿,本意是从酒乡泸洲挖个师傅来,让侄儿偷师,学会了就把人家踢了。可这袁永泽人高马大,干活是一把好手,偷师却不得要领。加之这师傅也深知“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道理,也有意把关键的东西防着这个袁永泽,一来二去,眼看半年多了,自己还是个打下手的劳力而已,师傅却拿着高工资怡然自得。



山椿每次来到酒厂,和俸师傅说说,笑笑。再和袁永泽聊聊,本想给他支支招,叫他给师傅点小恩小惠,真诚一点,也许师傅就把那真本事教他了。可袁永泽却一口一个他叔叔说,他叔叔说。看来,袁乡长对这侄儿也上心,也不放心,是随时指导和控制着的。山椿知道自己进这乡企领导小组是黎相元硬塞进去的,本来也不招人待见,所以就泛泛而谈,泛泛而干,不着边际,遛一圈交差。



至于抬杠厂,山椿只在刚开始的那个月,听小组开会时的通报说一切顺利,办厂那边的村委会特别的支持,合同也签得具体硬扎,龙甲由也认真、辛苦、负责,总之一切都好,看朱乡长几个人脸上都很有面很有光很有彩。



不过这些与山椿无关,也不去想。



虽然,山椿对乡上兴办的三个企业,没兴趣,不看好。心里却一直在思考,这黄莲乡要致富,倒底要干什么才能实现?



要致富,关键的问题是资源。黄莲乡的资源目前看得见的就是富裕的劳动力,这个资源的利用,目前就是外出打工挣钱,这个有黄莲村开头,在乡政府的大力引导下,已经在形成一种自觉的行动。还有呢,那就是丰富的粮食。可这稻谷,苞谷,麦子,胡豆,宛豆,还有蔬菜怎么才能成为致富的资源呢。



这个说到底,不就是怎样把这些富裕的东西变成钱吗?卖?可因为这几年粮食的丰富,让粮食的价格一落千丈,粮食不值钱。怎样才能让粮食值钱呢?这个问题,山椿思考了很久,都没想通,没想到办法。



解决了温饱,我们现在要有钱,钱从何来?山椿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这句话。



“山椿,走,排街。”晚饭后,江盛来到乡政府。



“樊站长,排街。”山椿又叫上了樊韵。



江盛背着他心爱的吉它,三人一路从街上慢慢的排过去,这已经是黄莲街上的一道风景。喜之者曰,这三人好潇洒;恶之者说,这三人好宝器。



一圈街排下来,回到乡政府却听到会计辅导员李天九寝室里传出歌声和笑声,很是热闹。



三人来到会计辅导门前,看到李天九、夏天诚,廖莉、黄登福、刘雪梅、岳永珍一帮人在哪里喝歌。夏天诚一把二胡,拉得如痴如醉,李天九一支竹笛吹得清扬宛转,廖莉的歌声高亢激越,岳永珍左腔左调,刘雪梅一口黄梅戏到也动听,黄登福男高音也还过得去。



“来、来、来,你们也来一曲?”一曲喝罢李天九招呼山椿三人。



于是山椿他们也加入也这欢乐的队伍。有江盛的加入,伴凑更加动听。大家兴致高昂,一曲曲争相上场,山椿唱了一首外婆的澎湖湾。李天九拿出一包饼干让大家各自食用。



山椿吃了一口饼子,香甜又略带咸咮,还有些油油浸浸的,味道好极了。这什么东西,山椿去拿那包饼干的纸过来看。



“‘甜簿脆’。哦,真是甜、簿、脆。这名字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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