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问周围有人买没有,有人买就卖,没人买就砸烂。”曾正贵做出了处理办法。
由于价格批得低,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陆续买走了东西。
“你买这些来干吗?”在买东西的人里,山椿看见了李洪芳。
“我哥和嫂子跑了,这些东西价格低,我们邻居帮忙来买下,是为了帮他保住这些东些,怕远地的人买了去。还有怕没人买被砸烂了可惜。”李洪芳低声对山椿说。
“那天我给你说了,你为啥不劝你哥去做手术呢,这样可不划算哦。”山椿问。
“小声点,章书记,你太不懂这些了。我哥要的是娃,不是这些。”李洪芳说。
“什么意思?他这下家里的东西没了,房子也怕是保不住,还有他的工作,还能让他代课?”山椿还是没明白。
“章书记,你对这个社会的理解还停留在学校的课桌上吧。我哥为了生个娃,是早打定主意了的。只是我担心他房子没了,以后咋办?我先送东西回家,一会儿转来。”李洪芳平静地说。
“我还在课桌上吗?”李洪芳走了,山椿还是没闹明白这事儿倒底怎么了。
“这些东西没卖几个钱,今天的误工费都不够,还有罚款没着落。这房子一百块钱一间,五间五百,猪圈这些一共算五十,五百五十块,有不有人买?”曾正贵看着周围围观的老百姓问。
小东西买来有用,也是帮人家保全,这房子虽然好,买来干啥?再说谁有那么多钱买这房子?所以没人做声。
“没人要,那就拆,登瓦,下梁木,拆了卖。”曾正贵真下了决心要拆这房子。
“来,计划生育宣传队的,上,拆。”曾正贵见没人动,就叫乡上请来的计生宣传队的人员。第一次喊了,没人动。
“上啊,乡上请你们来,是做事的,不是叫你们来耍的。”曾正贵又吼。
有几个人迟迟疑疑的去找梯子准备上房登瓦。其他的乡干部和村干部站在傍边没人动也没人说话。
“我说,曾乡长,房子还是别拆吧。”眼看几个人已经准备上房了,山椿走到曾正贵身边小声对他说。
“不拆,罚款哪来,误工费哪来?你出?”曾正贵听得山椿说不拆房,就高声质问。
“成功者不可毁败,这上好的房,拆了可惜了。”山椿见所有关人都看向他,就高声说。
“这娃太嫩了哟,这个时候去和曾宝儿说这些。”岳永珍小声说。
村支书觉得这山椿还有胆量,自己却不敢说话。大多数人事不关己,不做声。
“你说不拆就不拆?你是领导还是我是领导?”曾正贵本来想压山头,一直不能如愿,今天算是找到机会了。
“拆了是可惜。”陶光根也目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老陶,你也和这小毛头一样幼稚?”曾正贵听见就质问老陶。
“我不是幼稚,我是老眼昏花,看不得过份事儿。”老陶绵里藏帮针。
“我不管,拆,拆,拆。”曾正贵下令。
“不能拆。”山椿也大声的吼。
“凭什么,你算老几?”曾正贵也吼。
“我不算老几,可我知道上级是不准在计划生育工作中拆房毁屋的,是吧,岳主任?”山椿那天吃饭时听秦书记说过一句,就用上了。
岳永珍看着眼前的局面不做声。
“有吗?”曾正贵问岳永珍。
“没有吗?”山椿也看着岳永珍。
岳永珍两难,不说话。
“这是有的。”老陶说,依然面无表情。
“管他有不有,我今天就是要拆,错了我负责。”曾正贵横下了心。
“你,负责?你负得起责吗?我来这段时间,你哪件事负过责?就连我撒脬尿救你一命,你连谢字都没有一个,你还有资格说负责?要不要我给大家说说我是怎么救你命,你又是怎么不负责的,让大家评评理?”山椿实在没办法制止拆房,就凑在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