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婆带着朱万山的妻子和小女儿朱春霞在厨房里忙着茶饭。
鸡和狗在戏耍追逐,鸭和鹅在院坝外的池塘里游弋。好一派怡然自得的田园风光。
“呵呵,老龚啊,这次小弟的事多亏了你帮忙哦。中午得好好敬你两杯。”朱万刃出着牌对龚同庚说。
“哪里,哪里,那是他自己考得好,运气也好。”朱万刃说话很诚肯,让龚同庚很感动。
“运气是好,就是考差了那么一点点,要不是老哥出手,肯定没戏,是得好好喝一杯。”朱万山也笑着说。
“这些不提了,本来没得多大的事儿,就是那仇部长和田良硬是要那么认真。”龚同庚到没忘了给别人上眼药。
“哦,他们也是按政策办事嘛,没事儿。”朱万刃嘴里说着心里却记下了。
“唉,这个事儿,还得罪了王干精哦。”龚同庚一幅苦大仇深。
“怎么得罪他了?”王干精是罗汉乡的书记朱万刃是知道的,但不知道与弟弟这事中间还有什么关连,就抬起头问。
“哦,是这样的,他家今年有弟弟,儿子,侄女三个人参考。只有弟弟上了线。儿子考团委书记差两个排名,侄女考妇女主任差一个排名,他硬要刷脱两个在校的的上了线的复习生,人家不干。他又在政审中想审下一人把他儿子弄上来。结果,只政审脱了一个。区委定人时,他们又要拉通分数看,依分数高低递补,我顶着没同意。如果按拉通递补他儿子就上了,万水就恼火了。”龚同庚认真地回答,一副真有其事的样子。
“哦,还有这档子事儿?”朱万刃眯着眼,似在看牌又似在看龚同庚。
“这事是有的,当时争得很凶的。”朱万山对着哥说。
“那就是拉通算也不应该是他儿子吧,不是差了两个名次吗?那他前面那个肯定比他分数高呀。”朱万刃的头脑十分清晰。
“哦,是这样的,王干精很有本事,他儿子前面那个,是他罗汉乡的,他去做了工作,人家答应自己主动退出。”龚同庚得到了朱亏山的支持,声音也高了许多。
“这样啊。真是难为他了。”朱万刃似有所思。
“也是,要不是他想上他儿子,他就不会把那个胡仁昌审下去了。他也出了力,就是没看看自己怎么和朱部长争。”龚同庚不失时机地恭维道。
“哦,那人是啥原因政审脱了?”朱万刃又问。
“是他老汉参加过梅花党。”龚同庚说。
“哦。”这次的政审政策是只看本人现实表,只要本人没有现实政治问题,没违法乱纪行为都可以通过,家庭出生和家庭成份,父母的问题都不算问题。再说这梅花党是因刘少奇案而起,现在刘少奇都平反两年了,虽然这梅花党案没有结论,可也没人追查,应该是不了了之吧。朱万刃心里思考着久久没有出牌。
“不错,不错。你多大了?”朱万刃问。
“我今年三十六了。年岁大了哦。”龚同庚心中一阵窃喜,朱部长说不错,又问年龄,看来是有想法了。
“哦。好,好。”朱万刃说着好,没了下文。
“这次分配地方的时候到是没费多少力,我把方案做好,交给区委讨论,只有田良提出让罗汉乡考上那几个不回罗汉乡去工作。但王干精找我说了一定要本乡那五个考上的回罗汉乡去。我和田良争执不下,孙书记就说为了方便开展工作,所有人都不回本乡工作。但没影响到万水到南津乡。”龚同庚又表功道。
“南津好,南津好。老龚,你还要多指点和帮助万水啊,他什么都不懂。”朱万刃放下牌点了支烟。
“那是一定的,那是一定的。万水人年轻,又是高中生,人又聪明,有机会一定能大展宏图。”龚同庚一脸堆笑。
“这批招聘干部的水平如何?”朱万刃是组织部的副部长,分管着干部这块,龚同庚是他的直接下级,便问。
“总体说来不错,培养培养还是能用。有个别的水平就差一点了。但目前才上班十多天,也看不出多少好坏来,慢慢了解吧。”龚同庚回答。
“不是了解哦,老龚,是要认真培养认真煅炼,尽快让他们成熟,目前我们干部队伍是严重缺人,缺能干事儿的人。”朱万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