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她,沙哑低沉,吐息渐渐炙热。
是药在生效。
夏诉霜汗涔涔地,弄不清状况,“你怎么了?”
徒弟好像不对劲,他好像跟自己一样。
“我也不知道,我刚从平康坊回来,好像是中了药,师父,我很不舒服……”
徒弟抓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很烫。
平康坊,她听小葵花提起过那是个什么地方。
阿霁说自己中药了?
那她也是吗?
夏诉霜有些猜测,愈发心慌,“那你快让人去找大夫……”
大夫怕是不行。
宋观穹将她手腕握住,仰起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眼神也变得教人……有些害怕。
夏诉霜的目光随着他的脸移动,从侧着,变成了正仰。
修长的五指按在她的被面上,徒弟不知为什么,就上了来。
冷月悬空,薄雾冥冥。
晦暗屋中,帷幔如有风刮,又被握出皱褶,继而被长臂扯回去收拢。
两个人清醒,也不清醒,他们神思迷乱,可又清清楚楚地知道眼前发生的事。
夏诉霜后知后觉,徒弟和自己,真的是中了那种药。
这个念头在心中炸开。
那他们是要在做什么?
看着眼前翻飞的衣袂,还有不似往常的徒弟,夏诉霜想要唤醒他,“阿霁!不可以!”
他们是师徒!是绝不能做这种事的关系!
“阿霁,你先起来!”夏诉霜还想着挽回。
可宋观穹听不到,他好像真的被药性控制,呼吸里都是星火,循着本能一再地靠近她。
夏诉霜自己也中了药,不同他一起疯已是克制,何谈反抗。
她鹿一样的眼睛清明又混沌,推不开他,眼睛只能逃避地往外看,祈求什么人出现,救救他们。
救不了的,宋观穹已经下定了决心。
可月光好像被云层遮住了,到处是黑漆漆的,徒弟扣住她的手,他俯身,盘踞了她的所有。
就如同宋观穹无数次想过的,离她近些,再近些,近到进无可进,师父会是怎样一般模样。
那眉间是否依旧懒散,眼里会不会还空空无他?
外衣、襦裙……全被他去了。
直到二人间什么也没留下,明知她心里切切实实藏着别的男人,一定不愿跟自己这样。
但就是在他的手下,一切都发生了。
今夜之后,他不再是无果的苦等,师父会正视他,不是看一个晚辈,而是一个男人。
已经拥有了她的男人。
“师父,对不起,徒儿难受……”
后面的话淹没了。
宋观穹埋首,把两个人一起拖进了深渊。
他要彻底感受到她。
彻底地,不留一丝余地,他跪伏于她,送埋而去。
“别——”
话如崩断的琴弦,夏诉霜眼里滚出了眼泪。
太晚了,是他赢了。
之后师父再想哭,也只能枕在他肩上哭。
通身骨髓都在战栗欢叫着,宋观穹装得太久,如再压抑不了如火山一般,倾泻自己陡然生出的无量的炽爱。
不知谁的气息沉乱,举止粗疏,推埋起历历霞云。
有人得偿放纵,不肯休止,有人如坠危崖,失落无依,被席卷个彻底。
他做得狠绝,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