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长嘉淡淡道,“虽然让观众大起大落,有助于你吸收能量。但一时的甜头,并不是我们想要的,你说是吗?”
景长嘉应付完系统,才摇着轮椅回到了房间。
他拿起枕边的本子与笔,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
而弘朝紧绷了一整晚的氛围,也在这个时候骤然松弛了下来。
白日里吐血昏迷的少年天子,在太医一整晚的奋力施救后,终于醒了过来。
他平日里身体康健,身体也未受过重创。此时吐血昏迷,盖因急火攻心之故。太医施针祛火,又开了清肝热的方子,方才退了下去。
那苦药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摆在床头,闻着令人心口发闷。
王公公躬着身,温言细语地劝:“陛下,把药喝了吧。时辰不早了,明日还得上朝。”
杨以恒并不应他,好半天才突然问道:“蔺获呢?”
“蔺大人……自请去了镇抚司狱。”王公公谨慎地说。
“他倒是乖觉。”杨以恒冷哼一声,翻身下床走到窗边,抬头去看那天上的灰黑明瓦。
时辰晚了,天也黑了下来。一眼望去那天上空荡荡的,什么明瓦、什么飞升都像是白日里发的一场梦。
可仔细再看,却会发现那四四方方的明瓦还在,它的边缘把天上的月亮划成了两半。一半明亮,一半暗淡。
见他观察,王公公揣摩着道:“这个……侍卫曾回禀言说,京中不管在哪里,都看得见。”
杨以恒睨了他一眼:“只在京中?”
“更远的地方,还得等结果。”王公公说。
“那就等吧。”杨以恒冷声道,“既是做给我看的,他总不会只做这一场。”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天上的明瓦,才转身拿过王公公手里的药碗,仰头一口饮尽。
景长嘉,我不信什么飞升成仙。
不管你去了哪里,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