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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歪着头想了想:“一般女子……倒不是你这个样子。”
“那是哪个样子?”
少年许是被梁昭不依不饶的精神打败,眼底露出无奈之色:“哪有女子遇见陌生男子话还这样多的。”
梁昭:……
他忽而又想起什么,微微皱眉,转头看她:“刚刚飞奔而去的那匹马……是你的吧?”
听他这样一说,梁昭才陡然想起,她的马跑了!
距离嘉云关至少还有二十里路,难道她要等着和左无因一起乘轿?
“莫慌”少年朝梁昭眨了眨眼,向着半空吹了一串哨子。
“你的马很快就回来了。”他胸有成竹道。
梁昭瞥了他一眼,觉得他吹牛说大话,但不知怎么,心却静了下来。
百无聊赖之际,她忽然想起刚刚那个红衣女人,于是问道:“刚刚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我也不认识。”
“你光天化日下杀了人,不怕被抓吗?”
少年耸肩:“这里少有人烟,大雪会将她覆盖住,谁来抓我?”
梁昭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一匹红色骏马从林间钻出,直奔少年而来。
正是她跑掉的那匹马。
少年满意地拍了拍马背,用眼神示意梁昭上马。
梁昭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站那不动:“你是驯马的?”
少年的手一顿,转头饶有兴致看向她:“此话怎讲?”
梁昭指了指马,又指了指他:“它听你的。”
少年没说话。
见他不语,梁昭又道:“能教教我吗?”
少年的面上终于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消失不见。
他摇摇头,有些无可奈何:“上马吧。”
梁昭撇了撇嘴,心里暗暗腹诽。
长得这么好看,结果是个小气鬼。
待她上马后,少年牵了缰绳,朝嘉云关方向而去。
梁昭在马背上愣了愣,不由自主开口:“你牵我的马干嘛?”
少年头也不回:“此处大雪茫茫,送你一程。”
万籁俱寂,雪地里只留下一人一马的印记。
行到一处开阔之地,少年停下脚步,转过身看梁昭,那双眼睛越发明亮:“就送你到此处,前方十里,即是嘉云关,以后你一个姑娘家还是不要单独出行。”
“哎,你叫什么?”梁昭偏头瞧他。
少年默了默,才轻声开口:“裴宴。”
裴宴,裴宴,梁昭口中默念,裴宴却忽然狠狠拍了拍马屁股,一阵阵风从耳边刮过,她艰难转过头,竟已看不见他的影子。
这便是梁昭第一次遇见裴宴。
自梁昭到嘉云关半月之余,每日除了跟着守城将军操练士兵,就是待在守城将军府内看文书。
而那日,她正盘腿坐于床榻之上,望着左无因从破布袋子里掏东西。
木偶、糖葫芦、泥人儿、纸鸢瞧着他还在往外不停地掏,梁昭终于受不了了。
“停!”
左无因抬头,那双眼睛狡黠无比:“怎么了?”
“你买这些东西做什么?”
“左无因瞧瞧摆在桌上的东西,有些不解,“你不喜欢?”
梁昭瞥他一眼,越看越觉得他纨绔子弟:“这些小孩子爱玩的东西,你觉得我会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你告诉我,我下次给你弄来。”
梁昭有些烦躁:“我什么也不喜欢,下次别再给我了。”
左无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