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前:“哥哥,有什么烦心事吗?和我说说吧。”
祝风休懒懒撩起薄白眼皮,唇边噙着笑意,眼底一片冰凉:“滚,脏东西。”
他最厌恶女人痴迷恶心的视线,更厌烦应对一个又一个不识时务凑上来的人。
每当对方视线在他脸上超过三秒,心底就涌现出晦涩黏稠的恶意。
真想把她们的眼珠子都挖出去,泡到福尔马林中。
这世上的人大都虚伪愚蠢又无趣,肉'体的交欢更是令人生厌。
俊美无俦的外表,温柔多情的桃花眼给他镶了一层礼貌儒雅的外表,无人能窥见他凉薄无情的本性。
颐年春脸色一白,竟被这一眼吓得腿软发软,哆哆嗦嗦离开卡座。
她几乎爬到王见秋身边,声调发着抖:“王见秋,你哥哥到底是什么人?”
王见秋默在原地,漆黑瞳仁和祝风休的如出一辙,她多次目睹祝风休拒绝前来搭讪的男男女女,更能瞥见祝风休眼底的疲倦厌烦。
就如她一般,厌恶这酒肉池林,厌恶被白色烟雾做提线,毫无思绪,被欲\\望操控,昏昏涨涨的一众人。
她需要赚钱,可他那么腻烦,为什么还要来呢?
“王见秋?”
颐年春的声音唤醒她发散的思维,不再去思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王见秋扭头问她:“你今天上二楼吗?”
“上啊,”颐年春眼神放光,想到赚钱的事她就不伤心了,又支棱起来,“上二楼才能赚更多的钱!”
她又问道:“你怎么不和我一起去二楼啊,包厢里的客人都比较大方,买的酒不仅贵还多。”她看向王见秋,再次邀请,“和我一起上去呗。”
“嗯,”王见秋应了声,“我和你去。”
“你不去的话”像是听错了,颐年春回过神来,仔细盯着王见秋那张棺材脸,“你真去啊?”
王见秋和领班打了个招呼,端着酒托就上了二楼,颐年春追上去,想问些什么,又觉得奇怪,停了下来。
她突然惊醒,这是个好机会!立马转身跑去祝风休那:“哥哥,你和小秋吵架了吗?”
她怎么又来了?祝风休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蹙,但她的话落下,镜片后眼皮微撩,笑意温和问道:“小秋和你说什么了吗?”
“哥哥,”颐年春笑得十分荡,漾,“你现在能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了吗?”
祝风休双腿交叠,笑意不减:“当然。”
交换联系方式后,颐年春收好手机,语速很快:“小秋可从来不去二楼包厢,今天晚上破天荒第一回去了,所以我觉得肯定发生了些什么。”
“二楼包厢?”祝风休放下长腿,骤然起身,“她去哪了?”
一晃眼的工夫,人就消失去了二楼?
在狭窄又密闭的空间中,一个年轻又漂亮、地位又低下的女服务生走入包厢,无疑是小绵羊进了狼圈。
祝风休快步越过颐年春,径直让经理出来见他。
王见秋可以在这里打工,但必须在他的看护之下,他不会让事情超脱于控制之外。所以祝风休早就把酒吧收购了下来,并没有特意改变它的运营方式,只是让经理等人仔细注意王见秋。
颐年春目瞪口呆地看着经理等人急匆匆赶出来,对着浑身冰寒的男人哈腰点头,打开call机寻找王见秋的位置。
二楼某处包厢,王见秋正给客人点单,还没等说两句话,包厢门被径直打开,祝风休微笑看向她。
领班连忙带着王见秋出去,经理留在后面和包厢里的客人道歉,送了几瓶好酒。
他们来得迅速,走得也迅速,还没得包厢里的人反应过来,就已经像鱼一样出去了。
祝风休站在王见秋面前,仔细睨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怎么上二楼了?”
王见秋:“兼职。”
廊道灯光昏暗,金丝边眼镜微闪,祝风休压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