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而显出回升的趋势。
指腹的粗糙和触感的冰冷,两者夹击之下,令许娇河的脑海下意识陷入奇怪的错觉。
仿佛她是被巨蟒缠绕的可怜猎物,只待饥饿之时用力绞紧,将她吞吃入腹。
“娇河君此刻感觉如何,可会觉得无法承受?”
明澹的声音又将她从荒诞的错觉中拉回。许娇河静下心来感受着纯厚的灵力通过脖颈的接触,在自己的血脉中游走,那些蛰伏在精神中的浑浊和倦怠悉数除净。
“没有,感觉还、挺舒服的……”
她的声音也软了下来,诚实地表达着自己的愉快。
“那我便放心了。”
明澹安静一瞬,又说,“那魔头心思狡诈,见从娇河君这里夺得《惊剑册》的指望落空,临走前竟然在你身上种植了一缕分裂自它本体的魔气。”
“种植……魔气?”
“是,魔头境界深厚,旁人无法察觉,幸亏我担心娇河君,前往怀渊峰走了一遭,否则再多耽搁一阵,说不好娇河君的神智会被魔气污染,沦为只知嗜血啖肉、全无理智可言的活尸。”
明澹说得平淡,口吻全无恐吓之意,作为听众的许娇河却仿佛身临其境,吓得腰肢抖了抖。
“娇河胆小,宗主可别吓我……”她无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下唇瓣,用细细的嗓音说道,“我是云衔宗的人,受宗主庇护,宗主自然不会、不会看着我出事的,对吧?”
许娇河早就忘记了自己前头因为天桥的事,将明澹放在心头骂了无数回的举动。
她阖起一双眼尾上挑的眼睛,那藏在眸光其中的颐指气使和娇气任性便少了许多,配着示弱的话语和颤抖的柔躯,只让人觉得哪怕蠢钝自私,她也实在可爱可怜。
明澹的视线落在她面孔上许久。
久到许娇河的眼珠忍不住在眼皮下转了个来回,就想打开一条缝来偷看他的表情。
“当然。”
明澹分出一小缕灵力,压住她两扇不老实的眼睫,“我身为云衔宗之主,当然会对娇河君负责任,不过娇河君现在,也要好好听我的话,治疗过程中不得随意睁开眼睛。”
“好好好宗主大人,是我蠢笨,竟然会拿这种想都不用想的事情询问您。”
许娇河偷看被抓,心虚地吐了下舌尖,像是没有骨头般乖巧地答应道。
“……不过,不管发生什么事,娇河君都会信任我吗?”
明澹的反问挨着她的话语出现得极快,后半句更是模糊在喉咙深处。
许娇河没听清楚,下意识抬头问了句:“什么?”
明澹却不再重复,只是笃定地下了结论:“若昙已死,我与他又有半段师生之谊,所以娇河君不管有什么难处,尽可以说给我听,我会替你解决任何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