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他连关心都不关心一下,还说他又不是医生护士,涂药膏去医务室。”
“孟总估计是最近供应商没洽谈好,比较累,你看孟总这两天的黑眼圈,像个大熊猫似的,还有胡子也不刮。”
“明明多了几分沧桑美。”李芒娇嗔反驳,又心疼道:“他又被我叔叔临时喊回总部了,估计又有得忙了,不行,我得给我叔叔打个电话,让他不要总是给言卿哥太多工作量。”
从高脚椅下来,只见周清念木讷地站在身后,吓了一跳,“你走路没声音呀?”
“孟总回北城了?”
“对啊,上午就已经走了,你问这个干嘛?”
周清念没有回应,匆忙下楼,给陶砚和于红女士打电话说要出差,要他们帮忙照顾周岁安。
于红女士最疼她,嘱咐她好好照顾自己,陶砚问她去哪儿出差,她也没回应,匆匆挂断电话。
在去机场的路上买好机票,行李也没带,直接去赶飞机。
周清念没想到自己还有一天会主动来北城找孟言卿,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来北城了。
飞机在北城上空盘旋,霞光满天。
落地北城,一阵冷风袭来,北城的秋终究比海城要深沉,她紧了紧身上轻薄的外套,坐在出租车上,看一路华灯初上,奏响回忆之歌。
她站在汇富总部楼下,高大气派,可是她没认识的人,该如何上去?
给李芒打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硬着头皮给孟言卿打电话,嘟嘟声一直响,可是无人接听,直到机械的女声说完,自动挂断。
她只好赌一把,赌柒号院的公寓还在,他晚上下班还会回那里,那她就可以和他再聊聊海光的方案。
她站在街边挥手招停一辆出租车,北城的司机大叔健谈依旧:
“丫头要去哪儿?”
“阜成路南二街柒号院”,这个地址,一度成为让她无法言说的禁区。
“呦,好地方,重点学区,以后孩子上学有福了。”
“丫头,你这穿得忒少了,这秋风一刮,冷得让人打颤儿。”
周清念轻嗯一声,司机絮絮叨叨和她聊着北城的事,等车子停在柒号院门口,周清念已经快认不出了,小区改造升级,门口庄重典雅高贵,彰显着小区如今寸土寸金的价值。
她之前看到过新闻,这里因为教育政策变革,成了北城重点学区,房价紧跟着水涨船高,一度成为北城房价最高的小区之一。
一个年轻的门卫注意到在外徘徊不进的周清念,上前询问:“这位女士,您是访客还是住户?”
周清念紧张地咬咬唇,不知道如何回答,如果说是访客,肯定不让她进去,如果她不进去,又怎么有机会见到孟言卿,在门口堵?她又不认识他的车。
“是住户,但是我忘了带门禁卡。”
“那您住几号楼几零几?我要核对一下业主信息。”
周清念怔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咽了咽口水,佯装淡定从容:“6号楼801室,孟言卿”
年轻的门卫眉头不自然地皱了皱,转头回到保安室,没一会儿走出一位大爷来,头发几乎全白,面容慈祥,干瘪的嘴巴紧紧抿着,围着她打量一番,惊喜地拍拍手,“你就是孟先生的女朋友。”
“我不是。”
周清念连忙摇头否认。
“怎么不是,我认得你。有一年大年三十我在这里值班,就是你给我送了一盒热腾腾的饺子。”
周清念似乎有点印象,好像当时下了很大的雪,她和孟言卿从外面吃饭回来,看见一位大爷孤零零站在保安亭外面和他们打招呼,提醒他们小心地滑。
周清念问他为什么不回家过年,他说要值夜班,于是她回家缠着孟言卿煮饺子然后给大爷送了一份。
没想到大爷还记得她?
大爷长舒一口气,“谢天谢地,你回来了,有一年我碰到孟先生,还问起你,他说把你弄丢了,我还让他报警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