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女和他对视着,笑得高深莫测。
穿过狭小的通路,在森林与群山环抱间,一个古老的黑白两色的祭坛缓缓显出一角,老伯的脚步越走越慢,姿势僵硬脚步虚浮,他走到祭坛边,僵直的停住。
十几个穿着不同样式的布条彩衣、戴着油彩面具的人看着他。祭坛附近的气氛寂静到诡异,连虫鸣都不曾出现。
老伯凝视着面前祭坛磨损的一角,沙哑道:“还有……两个时辰。”
他干枯的双手颤抖着举起,机械的激动着:“我们的祈求……”
剩下的人像是被输入了特定的指令,跟着他的动作四散包围着祭坛,彩色的布条随着动作舞动,连成一片翻涌的彩带。
“我们的……神明啊……”
……
亚尔斯反手扣住突出的岩壁,翻身上了一处石台,和一朵眼熟的小紫花撞了个脸对脸。
石台不大,坐下两人倒是尚有余裕,胡桃年龄不大胆子不小,没带半点防护措施,徒手攀岩的身姿四舍五入也算矫健。
她双臂用力把自己撑起来,刚探过脑袋,就见着一只手越过她头顶,下一秒,几颗石子啪啪砸到她帽子上,将稍稍有点大的帽子砸得歪了些。
胡桃也没生气,一边爬一边调侃:“哎哎干嘛呐,不帮一手就算了怎么还落井下石呢?这可不好啊!”
亚尔斯抓着太用力被撅断了的蔫了吧唧的琉璃袋默了一下,状若无事发生的塞进空间器里。
他们现在爬到了山体三分之一的位置,胡桃以手做帘眺望一番,口中啧啧:“这地儿简直是天然的束口兜儿啊,就这么一看居然只有那一条路……那绳子一拉……还好没花时间去绕路找其他入口。”
亚尔斯拍了拍手上的石屑,接道:“隐蔽,也易守难攻。”
他皱着眉,视线梭巡着,下面树林茂密,连成一片的树冠遮住了所有的视线,看着和任何森林的俯瞰视角别无二致,但总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胡桃忽然道:“昨天我们去了六位摆渡人,到这里刚说了几句话,就被人乱棍打出来了。”
她转头和亚尔斯对视,一字一顿道:“他们有农具,有武器……但从上面看,这里的树木如此密集,却看不见清出来的耕田,也看不见房屋。”
亚尔斯突然知道怪异感是哪来的了。
他抬头往上看,云层依旧闲适的飘着,周围的山峰上有几棵树错落的野蛮生长,周围的环境对于人类来说有些险恶,不适合生存。
但这种地方,是野禽的温床。
他看了眼胡桃,犹豫了一下,缓缓摘掉了头顶的兜帽,灵敏的耳朵挣脱那一层隔阂与世界接触着,风将上面的绒毛微微撩动。
亚尔斯忍着将兜帽扣回去的冲动,仔细的倾听了一会儿。
几秒后,他手速快出残影的将帽子戴好,急促道:“这里太安静了。”
没得到回应,亚尔斯咬着牙低头,忽然有点怕看见少女厌恶的表情。
胡桃是第一个说想和亚尔斯做朋友的人,哪怕没相处几天,亚尔斯也绝不想失去这位朋友,却也不想瞒着朋友自己的异常。
朋友间总要坦诚相待的。
要是她不能接受……那他就帮忙解决这次事件后,再窝回不卜庐。往生堂和不卜庐离得不远,小姑娘要是觉得恶心,大不了……大不了他就在门内看大门……
胡桃蹲在他旁边,一手托着下巴,眼睛里的梅花都快闪成星星了:“哇哦……你是仙人?”
亚尔斯:?
预料中的任何一条都没实现,亚尔斯有些懵的看着她,长长了些的刘海有些扎眼睛了,他眨了眨眼:“……不是。”
胡桃想了想:“看你的名字应该也不是稻妻来的妖怪……须弥好像有个种族叫巴……巴螺修迦那?”
“……也不是。”
名侦探胡桃比划个八字放在下巴上,继续排除法:“蒙德好像有个家族是猫耳朵……你这个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