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脖子上难得没缠着那条白蛇,细白的脖颈看上去一捏就能断掉。
那一瞬间,有种雌雄莫辨的美。
他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微微下滑,自下而上看着亚尔斯,疑惑道:“怎么了,又有哪部分弄不明白?”
亚尔斯下意识的要点头,随即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连忙摇了摇头,他眼神有些飘忽,话到嘴边拐了个弯:“长生呢?”
“你找它?”白术站直身子,有些意外的回头看了眼房间,这边的房间格局和亚尔斯那间相似,只是没有几乎占据一整面墙的书柜,看着也简洁许多。几本医书被妥帖的放在木色桌案上,其中一本中间夹着一枚匆忙放上去的书签。
长生从书桌后面游上来,比白术还诧异:“找我做什么?”
亚尔斯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在嘴瓢犯什么蠢,沉默两秒镇定道:“它不在你身上,我以为它被炖了。”
“……”长生愤怒道,“你说谁被炖了?!”
这家伙大晚上不睡觉就想来跟它吵架??
亚尔斯有些尴尬的无视它,低声道:“我的伤已经好了,那间房……”
白术了然,猜到他是来干什么了,轻笑道:“来换房间的?”
“……嗯。”亚尔斯再缺乏常识,也知道没有自己伤口已经好全还占着主人主卧的道理,他侧了侧身,“我的东西都收起来了,但我没找到新的被褥,没给你换……”
白术隐晦的看了他胸口一眼,哪里还有新被褥,总共就三套,一套沾满了血污洗不出来第二天就拿去丢了,一套被他搬来这边睡,都没个换洗的,亚尔斯要不提,他都快忙忘了这事了。
白术轻声道:“时候不早了,今晚就不折腾了,明日我们去买两套换洗的被褥好了。这几日你也颇为劳累,今日就早些休息吧……晚安。”
“哦,好……”亚尔斯歪了歪头,道,“晚安。”
房门又被咔哒合上,亚尔斯摸了摸自己的发尾,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握了握。
医师的发质看上去很不错……长发流泻、发尾摇晃的时候,他差一点就要抓上去了。
半晌,亚尔斯靠着墙,面无表情的放下手。
还好没抓,不然他明天就可能收拾铺盖滚蛋了。
夜晚的璃月港静谧祥和,黑夜遮掩了许多痕迹与声响,在夜色的掩护下,白驹逆旅的某一扇窗户悄无声息的打开,有几人鬼鬼祟祟的爬了下来,刚刚落地,调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这么多天都躲过来了,怎么就这么按捺不住呢?”夜兰靠在红木柱子旁,见他们一脸惊恐,抛了抛手中元素力化作的骰子,“恶意破坏璃月医药行业正常运转,你们已经被逮捕了,放下无谓的挣扎……如果你们不想现在就失去点零件的话。”
月凉如水,夜兰的笑容却比霜月更冷:“希望你们的地位足够重要,重要到愚人众不会又拿那套切割说辞来蒙混过关……”
……
药材很快重新流入市场,亚尔斯伤好了之后就显得有点闲不下来,平和安稳的日子过着新奇又舒心,但每天除了吃就是看门,要么就是学习——还是有点难为他了。
养伤的时候能闲下来还要多亏白术那一碗惊天地泣鬼神的汤药,亚尔斯还没来得及搞事就被降服,不敢造次半点。伤刚好就陪着白术出了趟远门,爬爬山捅捅人,也满足了他那旺盛的精力。
古人有句话说得好,食髓知味。浪了一圈再回来看大门,亚尔斯一点都坐不住了。
白术和阿桂正一个写方子一个抓药,亚尔斯拿着书,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他眼神幽幽的到处飘,一会觉得这棵树看上去很好爬,一会被石阶下一群吵闹的鸟雀吸引了注意力:这里哪一只看着都比自家那只聪明……一会又停留在少女热情洋溢的笑脸上。
胡桃:“嗨——”
亚尔斯眨了眨眼:“白术在看病,你要排会队了。”
胡桃笑嘻嘻道:“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来找你的。”
“哦?”一只素白纤细的手按住亚尔斯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