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衣衫褴褛、浑身发着恶臭的流民来到江家所在的街道。
几人分散开来,走一户敲一次门,里头没声响就继续走。只要有人应声或者是听到有声响,他们就开始撬门。
有些人家里院墙低矮,门也不用敲,直接一翻就进去了。
他们家的院墙高,大门厚重,流民只敲了两声就走了。
江月靠在门上,能清楚听到街道上被抢劫的声音传来。
“这是我家压箱底的救命钱了!”
“别抢我家的粮!求求你!这是最后的粮了,我们也快要饿死了!”
“你放过我们可以吗?求求你!”
流民冲进百姓家里一通乱抢,人挡杀人,抢了就走。
“放开我女儿!”
“啊啊啊——爹娘!救我!”
这是对面家里小女娃的声音,才10岁,江月见过她,眼睛圆圆,长得很可爱。
她攥紧了手中的刀,眼里不忍,“大崽,我们帮帮他们吧。”
“嗯。”
江年打开门,两人出去。
有一个流民左手提着粮食,右手扯着那女娃要走,他爹娘衣衫散乱,追在后头要拉回女儿。此时,另一个流民过来,举刀就要砍向那对夫妇。
“啊!”江年先是一脚踹断他拿刀的手,随后一刀割破了他的喉咙。
另一个流民见状不对,放下手里的女娃就要跑。
江月一脚当胸踹去,他胸骨断裂,口吐鲜血,嘴里开始求饶。她半蹲下,右手拿刀正正刺向他的心脏,瞬间没了声响。鲜血流了满地。
江月从他手里拿回粮食,塞进女娃怀里,又把流民的刀递给她爹。
这一家子还在抱头痛哭,庆幸劫后余生还太早了。
江月提醒道,“有刀的拿刀,有木棍的拿木棍,躲到地窖里去。这些流民跟大家一样都是普通百姓,比你们还弱。你们一求饶,他们就更大胆了。”
人家还没有动手,自己就先软了骨头,连架都不敢打,怎么能活得下去。
女娃爹好似听明白了,眼神变得坚定,拿过刀紧紧握在手上,护着家人。
江月两人又去了隔壁家,院子里已经死了两人,地上布满凌乱的血脚印。那三个流民还要搜刮东西。
见到江月,眼神放光,上来便要拉扯她。
而正如她所说,这些人根本毫无身手可言,一推便倒。
江月两人速战速决,解决掉这条街上的流民之后就回了家,继续守在门口。
城里的打砸声持续2个时辰后,就逐渐消失了。应当是流民数量不多,被官府成功镇压了。
后半夜没人敢睡,战战兢兢等到天光大亮。
江月两人出了门,他们必须得看看这座城变成了什么样。
从墙上观望,街道一片安静,好似普通的每日早晨一般。可若是走上一走,便能感受到满目疮痍。
有的人庆幸自己家门院墙高大,进不来人。
有的人哆哆嗦嗦收拾着一片狼藉的院子,好似还没回过神来。
有的人则抱着死去的家人哀嚎。怨这世道不公,咒那贼人死去,骂完后还得苟且偷生。
更有甚者,竟然连收殓尸身的人都没有,一家四口无人生还。
衙门前躺坐着不少受伤官兵,都是忙活了一夜的。往里头看去,不少流民已被关押,等候发落。
有些百姓闻风而来,要打杀了这些流民。衙门口再次陷入混乱。
江月不想掺和,看了一眼便走。
两人走着走着,走到了王家宅院。
“求药?”
江月看着门口贴有一张求药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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