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刘敛瞧了瞧在门口张望的小太监,便低声提醒了下陈朝辞。陈朝辞看了眼门外,刹那间沉下脸来。
“屋外是哪个不长眼的狗奴才。”
皇后宫内的小安子,眼见自己惹了圣怒,紧张的腿脚哆嗦跌跪在地上,冷汗不自觉的从脑门上流了下来。汗珠渗透后背的衣服,不知是因为着了风冷的还是惶恐到极致怕的,即使他跪在地上身体还是不自觉地颤抖。
“皇上息怒,奴才是皇后宫中的小安子。皇后她——她——”
陈朝辞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怒斥道:“怎么,皇后宫里的人连话都说不清楚。”
“皇后听闻皇上午膳后招了太医,特地命御膳房做了一些滋补的养身汤药,让奴才来请示圣上。是晚些时候去长坤宫用晚膳,还是将汤羹拿来锦绣宫。”
“皇后的消息可够快的。”陈朝辞抬眼扫视了周遭一眼,不由冷笑起来,最后目光停在了刘敛身上。
刘敛全身紧绷,忙笑着上前表忠心道:“绝不是奴才,奴才从早朝到现在可没离开圣上半步。”
“你这老家伙,朕有说是你吗?回头好好钦点钦点你手下那几个小人儿,都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陈朝辞手臂一抬,指了指刘敛身后那些小太监,眼底深沉可怕。
“是奴才大意了,奴才回去定当这小兔崽子纠出来。”刘敛笑着附和。
“皇上息怒。郡主还在这,别吓着她了。臣妾好不容易请来,回头被您吓得都不敢再来臣妾宫里了。”宸妃谄媚凑近陈朝辞,声音酥软柔和,将身体贴靠在陈朝辞身侧,双手捏着小拳轻敲着陈朝辞的肩膀,一副撒娇的模样。
陈朝辞镇定了些,转眸望向宋苒说道:“听闻郡主女中豪杰,常年随着南郡王一同征战沙场。想必对于魏国那几位将军也略知一二。眼下正有一事,朕倒想听听郡主的意见。”
“臣女不敢。”
“太皇太后大寿临近,魏国派了他们丞相和慕翎将军前来贺寿。依郡主看,派哪位大臣前去迎接既起到震慑又不失礼节?”
慕翎——宋苒不由得心口一紧。这个名字从陈朝辞嘴里说出来,让她更加莫名的心慌。她轻咬了下嘴唇,小步走上前,俯身叩拜道。
“臣女乃是一阶武将,此等大事,怕是无法帮陛下分忧。”
“郡主过谦了。”
陈朝辞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龙颜大悦,自言自语道:“朕怎么把陈朝白这小子忘了。”急忙又把刘敛喊到跟前:“明日早朝后,把宣王召来御书房。”说完又连忙摆手,道:“不,现在就派人去传旨,明日让他上朝。”
“皇上莫急,奴才这就去。”
翌日,午后。
宋苒在宫中小憩。
陈朝辞命人来请。
宋苒回想昨日的情形,不知自己的言行是否有所差错。
她面色如常,内心忐忑。在去御书房的路上,她忍不住向小公公打探。小公公只说宣王也在,其他不再多言。
听到陈朝白也在,她反而长舒了一口气。
除了陈朝白,宋苒还看到了柳云祁。
今日陈朝辞心情似乎不错。见宋苒进来,便低头跟一旁的陈朝白说了些什么,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柳云祁作为外姓大臣,自然只是垂手而立,恭敬地站在陈朝辞身旁抿唇不语。
在宋苒的印象里,柳云祁不该是如此阴郁之人。曾经年少时,也是一同骑过马,打过猎。他或许被这座皇城困得太深,眼里早失去了曾经的光。
再看看陈朝白,面容暖和,眼神俊逸,丝毫看不出半点少时的戾气。
“此次魏国来访,让朕实属措手不及。今日请郡主过来,是想请郡主一同商讨一下如何接待魏国的使臣。”
宋苒惶恐:“皇上,这不合规矩。”
“郡主是冲锋陷阵的女将军,也是国之栋梁,一同商议国事有何不可?”
“那臣女就斗胆在此旁听了。”
“不是旁听,是朕想听听郡主对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