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稷拍了拍他肩膀“那便动身吧,没什么好耽搁,正好我武功再进,合该这些流寇来领教。”
唰!霎时他足下发力,整个人拔地而起,混合着呼啸风声,形成了一道如同旋风般的气流,两侧街道上横挂的几面旗帜相隔都有七八步远,却被他这一冲吹得猎猎作响。
“也是个急性子,我们骑马便可,他的速度只快不慢。”黄老医信手一提,便将阿德拉上了马,一冲而过,直奔楼桑村而去。
沿途各种消息飞传,真假难辨,不过其中最醒目的,还是涿县县令张贴的布告,‘剿匪有赏’。
“缉杀一个流寇与土匪便有一百钱!还不论是有没有武功的?我的天,这杀二十个不就有一两银子了吗?人头这般值钱了?”
“涿县官府这是要发威了啊,这布告一出境内武功好手都要赶来了,各方合力剿匪!”
“哪里有那么容易,据我所知,这次带兵围攻楼桑村的可是饿狼寨四寨主与三寨主,两位真正的武师!”
一路上马匹不少,有些是传递消息的,有些则是直奔楼桑村与狼溪村而去的,交谈之间透露出诸多消息。
而饿狼寨的两位寨主,竟是武师级别的高手,难怪能在县衙的镇压下流窜作案,横行乡里,不过若非消灾楼支持,他们也不可能有这么多武师,至多不过一位。
只因武师这样的存在,走到哪里都可以混出名堂,千里挑一,落草为寇者基本都是各有各的原因,部分是遭逢大变、部分则是天生坏种。
“县衙可不缺钱,前几日刚收获了百两黄金大钟呢。”项稷心中有数,县衙这是现学现卖,直接把天时地利人和利用起来了,要全方面打击剿匪。
阿德却是忽地开口“山河兄,那个四寨主与三寨主不可小觑,在消灾楼没有介入、空降龙头前,他们就是曾经的三头目与二头目,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尤其是这个四寨主,在江湖中也有些名气,据说他本来是个小富人家,有妻妾十余人,子女也有近十个,结果却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那些子女没有一个是自己亲生的。
他大悲大怒之下,在雷雨夜杀光了所有子女与妻妾,投身饿狼寨中,借助这股势力灭掉了所有奸夫与家族,连带着妻妾满门全都屠戮,一个不留。
而三寨主就没有那么曲折的经历了,早些年是位镖师,后来见财起意杀光了同行之人,抢劫了东家,带财带艺投奔到了饿狼寨,直接成了当时的二头目。
“一个普通匪寇都值百钱,寨主级自然该以银两计,便不要怪我刀下无情了。”
项稷目光微冷,行走天下没有银两可不行,他又没有什么产业,每月衙门那点俸禄不够看,眼下自然是一个机会。
唰!
不过一个时辰,他们便奔袭到了楼桑村外的乡间土道上,隐隐已能看到前面扎堆的人影。
“几位大爷,要不要算一卦?诶,这位大爷,我看你印堂发黑,今日有血光之灾啊!”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响起,草丛里窜出了一个头戴斗笠的老者,他颔下几根老鼠须,面皮枯黄,神色庄重,左手托着陶碗,右手持一根长长的竹竿,上面挂着‘算定生死’的招牌。
项稷瞥了一眼楼桑村的方向,笑道“血光之灾?可惜你学艺不精,卦象只对了一半。”
老者轻咦,有些好奇的转过头来“哦?大爷莫非也精通此道,能言善算?”
“精通谈不上,但有些东西,是不需要算的,比如今日的确有血光之灾,但却不是我的,而是,他们的。”
项稷笑吟吟的开口,指向了楼桑村外密密麻麻的人影,另一手抖起一甩,一贯铜钱便落入了老者手中的陶碗里。
“大爷,多了,多了。”老者一怔,旋即就要取出部分来还,却被项稷抬手止住,古怪笑道“不多,不多,剩下的,买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
这让老者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嘟囔着走到一旁。
而此时,不远处围困楼桑村的那些百号匪寇人马也察觉到了有人到来,四十号人依次排开,弯弓搭箭,一言不发的盯住了这边。
一个斥候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