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说什么?”
潘乔木平淡地说:“倾诉出来会舒服些。”
陈家娴静了静。半晌,她垂眼拒绝:“我不想说。”
潘乔木说:“说谎也没关系。”
遥远的风从开放阳台吹进客厅,拂动雪白的纱帘。更远处是沉睡中的万家灯火。
潘乔木又说:“倾诉的意义是倾诉本身,不为了解决问题。”
陈家娴胸口的情绪几经翻涌,冲上喉头,在最后的关头被她生生压抑住,直到眼圈发酸。
她最后说:“没什么要说的。我都可以接受。”
潘乔木说:“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我在关心你,不仅只是工作。”
陈家娴说:“我不需要。”
潘乔木抬起眼,依旧没什么情绪,很平静地看着她。他没有被她激怒。
片刻后,陈家娴依旧抿嘴不言。潘乔木叹了口气:
“你究竟在抗拒什么?”
他转身回房,落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