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义!
这是核心业务的事,郁贲不认为关晞的建议具备参考价值。
……
第二天上午,陈家娴作为实习生参加长乐坊项目内部的进度会。
收到会议通知的时候,她刚好按下咖啡机的启动键,骤然响起的研磨声后,伴着焦香,咖啡落进杯子。
陈家娴灌下咖啡,和昨晚熬夜灌满脑子的海量报告混作一团。
不得不说,与茶相比,咖啡使人清醒的速度更快、效率更高。陈家娴感觉自己的灵魂很快回笼,她打开运营发来的邮件。
会议纪要表格依旧沿用她做项目秘书时制作的那一份,最上面参会人员名单中,她看见自己的名字。
她的名字后面跟着两项工作任务。
或者说,因为这两项工作任务,她的名字才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名单上。
跋山涉水,跨越高墙,她才终于能够在商业社会拥有自己的名字。
“喂,你。”
陈家娴听到了,但没有理会,把杯子从咖啡机下拽出来。
“项目秘书。”
陈家娴依旧没有理会。
“……陈家娴?”
陈家娴这才回过头。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找我?”
那位同事讪笑:“项目秘书,这边的洗眼镜机坏了,需要报修一下。”
陈家娴说:“我现在不是项目秘书哦。”她指了指自己的工牌,上面写着“实习助理”四个字,“报修不是我的职责权限。”
那人低声道歉。
陈家娴端着杯子回到座位上,拔下笔记本电脑的充电接口,抱起来往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门口,周可正和另外一个女同事激烈地争论什么,两个人把材料甩得啪啪响,其他人视若无睹地经过。
冲突,在卓秀太普遍。在强悍文化下,卓秀的女员工从不畏惧冲突。
陈家娴踌躇片刻。周可余光看到,转过脸,对陈家娴点了点头。
她们曾经分享善意,但她们并不是朋友。
陈家娴带着一点笑意,跨进会议室。这一次,她的位置不在门边,而是紧挨着会议桌后排。
……
项目内部会议,郁贲本人坐镇,几个团队负责人围坐于会议桌前。偌大的会议桌空空荡荡,有汇报任务的团队成员挤坐在各自负责人身后的椅子上。
工程团队介绍过最新版改造规划后,留出时间给大家讨论。
财务主管黎红率先开口:“郁总,这一版微改造方案的投入-回报,您希望我的团队如何估算?”
郁贲说:“红姐,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黎红很尖锐地说:“bot模式的对标项目都在欧美,国内还是一片空白,缺乏营收的统计数据。卓秀集团不是慈善机构,民生幸福是政府而非企业的责任。这一版规划方案,看起来只是修修补补,修补以后呢?我看不到可能的回报。没有任何盈利点。”
黎红今年57岁,是卓秀集团退休返聘的老资历。她可以犀利,也可以问得很现实。
“靓”不是她的职责范畴,她只关心赚。
负责招商运营的潘乔木清了清嗓子:“红姐,我来简单介绍一下,西关区政府决定与我们bot模式合作的原因。当时,对于长乐坊旧城改造,摆在西关区政府面前最大的问题是:权责不统一,缺少责任主体。对于西关区而言,当时的局面是:谁都有责任,谁都没责任,缺少一个统领全局责任主体,所以长乐坊旧改才无法推进,这也是卓秀介入长乐坊项目的原因。”
他看着黎红:“直白来说,bot项目的责任担当意义大于商业盈利意义。企业需要承担社会责任,这才是卓秀集团与西关区政府开展bot合作的初衷。”
设计主管说:“红姐,项目确实有现实困境。首先,长乐坊片区的容积率很低,政府要求我们既要控制建设总量,又要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