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看着他，瑕表现的太过主动，似乎觉得自己才是握有主动权的一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她会拒绝这个提议。
“可这样做对千机阁也没好处吧？”才说出那么点话就死了一位炼魂大能，这种损失哪怕放在玄极天宗都让人无法忽视。
千机阁再怎么样，也不会豪横到这样挥霍吧？
“这个我自有定夺。”听见萧清这样问，瑕反倒气定神闲下来，他双手交叠，下巴垫在手背上，“是担心我出尔反尔吗？我可以发天劫誓，永不背弃与您的约定。”
“以及，这个，还请您收下。”
萧清看见摆在桌子上的令牌，目光微微闪烁。
“这是千机阁最尊贵客人的令牌，无论在哪个世界的千机阁，都会奉您为座上宾，您想要什么样的信息，资料，只需出示这个令牌，它们都会如流水般呈现在您的面前。”
“说实话，我搞不懂，这事对你们百害而无一利吧。”萧清没有收这令牌，这东西在她眼里和烫手山芋没什么区别，“我想知道，你这样做的理由，千机阁其他人不会不满吗？”
哪怕有散仙坐镇，其他大能要是知道自己被当成快消品也会反抗，甚至退出千机阁吧。
“这个就不劳您费心……倘若您真的想知道一个答案，那我就告诉您——”瑕缓缓开口，“就当我们都是疯子吧。”
一群拼了命想要探寻天道秘密的疯子。
当着萧清的面，瑕发下天劫誓。
天地之间降下愿力加持在二人身上，萧清感受着对方传来的反馈，不由感叹这个人原来真的只是个凡人。
不过她倒不会询问出声。
能当上千机阁阁主的凡人……
“合作愉快。”
既然两人已立下天劫誓，萧清也少几分顾忌，她看着面前身体塌陷在大氅中的瑕，对方似乎也放松下来，面对着她的眼神中多了些昏昏欲睡。
“还需要我提供什么东西吗？感觉你们接下来的路不会很好走。”
“啊啊……现在还不太需要，等有需求的时候我会再联系您的。”
临走时瑕将萧清没收下的令牌塞到萧清手里，同时俯身在萧清耳边轻言：“里面。”
里面？
什么里面？
萧清握紧手中沉甸甸的令牌，瑕却恢复原先的姿势，在小亭中懒懒散散的喝着自己的茶。
而原先带她进来的人也出现在萧清身边：“请随我来。”
萧清跟着对方离开这方世界。
再次睁眼，她再次站在中心城城门口，身边亦无旁人。
若非手中还握着千机阁的令牌，她都要以为方才的事情都是一场幻梦了。
“里面。”
难道是说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萧清抿了抿唇，御剑飞回玄极天宗。
当她抵达天暮殿后，乾苦依旧没有出现，萧清将先前留下的书信收回，自己则回屋折腾这块令牌。
该说不说，这块令牌真不愧是千机阁最尊贵客人才能拥有的，令牌外表是暗金色的菱形，不知是什么材质雕刻而成，但拿在手中就能感觉到若是用这东西制作成什么法宝的话，品质肯定只高不低。
令牌正面刻有“千机”二字，背面则画着繁琐阵法样式的图案。
是聚灵阵啊。
萧清虽对阵法不甚了解，但好歹也知道简易版聚灵阵怎么画，面前这个虽然繁琐，但还是能认出来的。
萧清释放灵识探寻这令牌还有什么秘密。
却意外在令牌内部正中央发现了一个小孔。
像是故意留出来让她发现的。
萧清屏住呼吸，往小孔内部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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