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德尔停手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正准备去睡觉,刚好听到自己的阳台上传来了玻璃被敲击的声音。
他随手抄起了把椅子走出餐厅——温德尔还没有购置书房里的家具,现在家里只有饭桌这一张桌子——拐了个弯就到了客厅里,拉开客厅通往阳台的落地玻璃门上面的窗帘,温德尔看见了红头罩。
他若无其事地把椅子放了下来,假装自己只是想搬一下椅子而已。
“你发现了什么?”红头罩在温德尔打开了玻璃门里面的锁以后便自己开门走了进来。
“你看看这是什么。”温德尔领着红头罩往餐厅走,在乱七八糟放满了书的餐桌上翻找了一会儿,从一本文集里找到了一个用纸叠成的小纸包,放在手里展开来,准备给红头罩看。
然而他抬起头想把手里的东西给红头罩,却发现对方正一手按着他放在桌上的那张刚刚画完还没干的蝙蝠侠,看得十分仔细。
“你……你是蝙蝠侠的粉丝?”红头罩在温德尔伸手过来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的接近,他站直了身体,往后退一步,远离了那幅画,“这是你画的?画的不错。”
“这幅画我是想卖掉的。”温德尔见红头罩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从边上的架子下层扒拉出来了他第一天画的那张素描。
“这幅画我打算留着,挂在墙上可以辟邪,你要是喜欢的话送给你。”
“辟邪?”红头罩惊诧地重复了一遍。
“对啊,辟邪。”温德尔点点头表示自己没说错。
制造秘氛以避免邪名被发现,简称辟邪。
“那我就收下了。”红头罩本来并不想要这张画,但是他听见温德尔说的,觉得可以拿回去用来嘲笑老头子。
“你见过蝙蝠侠?”红头罩问。
这幅素描画得相当不错,虽然只用了铅笔,但是用留白展现了一束光从蝙蝠侠的背后打来的样子,绘画的视角应该是仰头看蝙蝠侠的,从这个角度画出来,蝙蝠侠显得特别伟岸。
一般只有飞在天上的超人被拍下来才是这个角度,人们也倾向于用这样的仰视来看超人。
蝙蝠侠几乎没有照片在市面上流转,这幅画还挺稀奇的。
红头罩猜温德尔那副油画应该可以卖个不错的价钱。
起码那些超级反派是很愿意花点钱买下来的,阿卡姆的常驻民们很可能会愿意买下来,挂在他们的牢房里,如果是黑门监狱的常客,买来当做枪靶子也不错。
“我刚来哥谭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在路上被抢劫了,我把劫匪打倒的时候蝙蝠侠出现了,他看了一下我和劫匪都没事就走了。”温德尔随口解释了一下,把那个小纸包又递到了红头罩面前。
“这是drug吗?”温德尔问,“我从一个姓法尔科内的青少年身上顺来的。”
“法尔科内?”红头罩接过粉包,用戴着手套的手掂了掂那些粉末,在用触感初步判断它的种类。
“十七八岁吧,跟他一起在趴体上的人有穿着带哥谭高中校徽的衣服,我估计他也是哥谭高中的学生。”温德尔伸脑袋过去看着红头罩的动作,想要学习一下怎么辨认这类违禁药品。
他在英国的时候只见过别人□□,还从来没在现实中见过drug,结果刚来哥谭才半个月就大涨见识。
“我想起来法尔科内好像是哥谭黑手党的大家族之一,之前听说你禁止把drug进入学校,我猜这个法尔科内或许和drug交易有关联,所以就想办法通知你了。”
“我知道了。”红头罩把纸包又折了起来,放进口袋里,他知道温德尔刚来哥谭,身上没什么钱,要不然也不会去码头打工做搬运工。
于是他把温德尔刚才送给他的那张素描画又还给温德尔,“你有时间的话就拿着这幅画送到酒吧去,告诉酒保是我要买下来,让他挂在大门后面,用来辟邪。”
红头罩对于中国文化稍微有一些了解,他会说中文,也认识汉字,知道这种挂画有点像是中国的门神,按理说是要有一左一右一对的。
酒吧的大门刚好也是两扇。
于是红头罩给温德尔了一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