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希锦眉眼弯弯,“这是战争所必要的。”
现代战争各国派无数间谍获取信息,甚至某军监视他国,却不要脸地要求返还掉落残骸,不就为了防止技术泄露吗?
“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咱们技术赶不上人家,好在有颗好学的心,”她拍了拍他肩膀,“这伙人身份不简单,我不擅长审问,剩下交给你了。”
林舒立连日连夜审问,工匠废寝忘食拆解船只,企图掌握敌方造船技术。
三日后,海盗头子在隔壁县绑架百姓数十人,点名让苏希锦带着被关押的海盗,前去换人。
“这可怎么办?”林舒立犯难,十分担忧,“表妹,不可去。”
苏希锦没回,她在思考一个问题:从来官府兵多将广,海盗不敢正面冲突。头一回有海盗点名一州通判前去解救人质。
“他们还有一艘船,”苏希锦摩拳擦掌,“比这艘更大,技术也应当更先进。”
林舒立:“……”
言下之意,她要去。
很快到达约定地点,苏希锦带领两百将士前往,本以为会是两军交汇的情形,出乎意料,对方只来了一人。
“苏大人想救人,请上岸与我一谈。”
苏希锦闻言,忍不住笑出声,“这位大爷,想必你还没弄清而今形势。论人质,你手里的百姓与我手里的海盗相当。论人数,你们人手与我官府的相差甚远。论正邪,我为官你为匪,怎么也轮不到你出条件。何况这还是在我官府的地盘上。”
莫不是当她的谈判技术是清朝的?
“苏大人说得不错,”那人想了想,一挥手便见海岛上倒绑着数十人,“大人,现在意下如何?”
“不如何,”苏希锦摇头,挥手示意,便有人将海盗押了上来,“都说了,双方都有人质,你敢伤害一人,本官就杀两人。你不要以为我是女人,就觉得我心软。”
一句话镇住来人,她又说:“听说干你们这一行的,最看重’信义’两字,若是今日你一个人都带不回去,你的属下还会听从于你吗?”
那人沉默半晌,蓦然问道,“大人就不怕失信于百姓?”
“怕,”苏希锦点头,“但人人都知道海盗狡猾狡诈,今日海盗毁约,穷途末路之际杀害百姓,苏大人阻止不及,也是有的。”
“哈哈哈,”男子放声大笑,“大人当官实在可惜,不如跟我们一起干吧。以大人的实力,必然能居于高位。”
“你们?”苏希锦挑眉,“本官对做匪不感兴趣。”
真是荒唐,劝官从匪。以为人人都是奚参军呢?
“不是匪,”那人摇头,“罢了,既然大人一心想过独木桥,小的也不勉强。奚参军在大人手中吧?”
苏希锦挑眉,“是。”
“废物,”他骂,却没什么愤怒之色。只是转身一挥手,有东西从他衣袖中飞出,“这是大人想要的东西,希望大人遵守承诺,放我的人回来。”
“你不怕本官不放人?”这次轮到苏希锦嚣张了。
“大人不会那般愚蠢,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大人一颗仁心,为国为民。”他浑不在意地笑了笑,“大人放心,咱们海盗最讲究信义,不会再为难于惠兴百姓。”
如此,双方握手言和,困扰惠兴县多年的海盗问题,终于解决。
“这……”似乎太过轻而易举了些。
“当是我卖给大人的一个人情,”男人回头,满含深意,“总有一日,我们会再次相见。”
相见个鬼啊,他走他的独木桥,她过她的阳关道,井水不犯河水最好,哪儿能再相见。
从海面回来,苏希锦犹自怀疑这人的用意,只不等她想明白,林舒立就前来禀告,“奚参军畏罪自尽了。”
“知道了。”她毫不意外地摆了摆手,意料之中的事。
海盗平,海面表面恢复往常平静。
苏希锦将从海盗那里得来的图纸交给工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