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管他是老板还是下人,在那个场合经营的人,有几个干净的?”
林舒艾怒,苏希锦也忍不住为玉华公子说话,“韩大哥曾说玉华公子深处泥潭,片叶不沾身。并非二舅母想的那样。”
阻止归阻止,人身攻击就不对了。怎么说,玉华公子也算她半个朋友。
有人帮腔,林舒艾满血复活,“表姐说的话,娘总信了吧?”
谁知二舅母反应更大,“私底下的事,除了他自己谁清楚?退一万步讲,这样的人更可怕,你只长年龄不长脑子,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
林舒艾只当是看不得她好,负气而走,“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反正我不跟你走。”
“你不走,就断绝关系。”
“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反正不嫁给他,我就出家当姑子。”
“当姑子也比你嫁个伶人,丢人现眼好。”
又是不欢而散。
第二日,二舅母趁女儿睡觉之际,让人绑了她直接装上马车。任苏希锦与林氏如何劝解也无效。
时间很快来到十一月中旬,岭南温度降低,只仍未下雪。如此,地里的庄稼长势喜人。
都说瑞雪兆丰年,没有雪,岭南的庄稼一样长得好。
为鼓励百姓农作,苏希锦亲自下地耕种、考察时情,在城中带起一阵“种地热”。
同时随着寒冬到来,林雾森森,瘴气四行,给百姓日常出行带来了极大不便。
苏希锦联合女医馆研制解瘴气之毒的药丸,百解丸乃华痴独门秘方,成本高,不适合民间推广。
也是在这个时候,乌衣教遗留问题突显出来。
这日苏希锦接到一例案子,百姓张三状告百姓李四霸占田宅,拒不奉还。
“哦?”苏希锦挑眉,还有这事?
“大人,冤枉啊。”对此,李四也有两说,“那宅子是草民跟蒋家租的。契书和收据都在,草民不敢撒谎。”
“大人,”张三伏地跪下,“那宅子是草民家的,只不过之前被蒋家抢了去,租给了李四。如今蒋家没了,官府将房产归还,草民不过是想收回自己的房屋。”
“抢走的?”苏希锦心觉有异,“为何抢走?”
不是她受害者有罪论,实是蒋家再蛮横无理,应当也做不出,专门抢房租出去赚租金,这样子脑残的事。
“回大人,”李四道,“是张三欠了蒋家赌债,蒋家就拿了房子抵债。”
“草民并未欠蒋家钱财,”张三深觉委屈,言辞凿凿,“那日外出被蒋府管家撞倒,他倒打一耙,反讹了草民的房子。否则官府也不会将宅子还给草民不是?还请大人明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苏希锦颇为头疼。
她伸出一只手叫暂停,“停,咱们先来捋一捋,蒋家管家骗了你的房子,私下租给李四。李四不知道真正缘由,与他敲定了租房合同,对不对?”
“租房合同?”两人愣了一下,估摸着点头,“应当是这个意思。”
“如此很好解决,”苏希锦一摊手,在两人圆滚滚的眼睛下说道,“买卖不破租赁。”
“何意?”
便是衙门师爷也跟着看了过来,这位苏大人破案,嘴里常常出现些古怪话语。
“就是说在租赁关系存续期间,租赁物所有权的变动不影响租赁合同的效力。”见众人不解,苏希锦仔细解释,“当时房子在蒋府名下,对否?”
“对。”
“李四跟蒋家租房,签了租房文书,给了租金,且手段合法合理的,对否?”
“对。”
“张三是否将房子过给了蒋家?”
“对……大人,小人是被逼无奈的。”
苏希锦伸出五指,示意他先不要纠结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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