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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听后喊冤,“出家人不打诳语,佛主当前,老衲无愧于心。”
苏希锦不理,让人将桌上的符纸和地上的粉末收起来。
花狸沾了一点,放于唇边,“是蒙汗药。”
“你们小小寺庙,为何有蒙汗药?”
男主持眸光闪动,“老衲也不知,可能是哪位香客留下的。”
“这倒奇怪,女香客拜佛求子,竟然还带蒙汗药。”
男主持不言,苏希锦挥手,让人在寺庙中搜查。庙中人个个安静沉默,胸有成竹,仿佛并不怕她查出什么东西。
一炷香后,领头的队长来报,“启禀大人,卑职什么也没查到。”
也就是说,目前的证物就只有这些并不多的符纸和地上残留不多的蒙汗药。
确实没法定罪。
“阿弥陀佛。”主持举起右手,冲苏希锦行礼,慈悲而大度。
这架势比空智大师还空智大师。
苏希锦凛眉,目光巡视一周,落在僧人脸上,闲聊般问,“主持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莫不是赶了远路?”
“回大人,天气炎热,老衲不耐热。”
“是吗?”苏希锦目光轻嘲,陡然变色,“本官听说月婆寺香火旺盛,你这当主持的怎的连一身合适的袈裟也无?”
僧人神色突变,继而恢复寻常,“香火是供给佛主的,出家人不在乎身外之物。”
“你这和尚,一口一个出家人,一口一句不打诳语,却句句说谎。”苏希锦摇头,指着他鞋面说道:“你身穿布鞋,鞋面染有胭脂;你自称老衲,却以右手行礼,殊不知若行单礼,当用左手。”
连这点基本礼仪都没弄清楚,就搁这装和尚。装个寻常沙弥不好,偏偏要装主持。一般主持也就算了,还是女寺里的主持,那不是活靶子吗?
她话音落下,就有人上前扒拉男子身上的袈裟,露出里面干净整洁的蓝色布袍。
苏希锦背手走动,“谁派你来报信的?”
男子面色惨白,紧紧咬住牙关,不肯多说一个字。
花狸见事不对,上前直接卸掉他的下巴。
“带走吧,”苏希锦说。
留下人守住案发现场,将月婆寺所有女僧带走,沿途百姓指指点点。
“那不是月婆寺的女尼吗?”
“是呀,要说这月婆寺的送子菩萨真厉害,我家儿媳去了月婆寺不久,就怀上了。”
“我家那个怎的没怀上?改日再带她去一趟,”
“她们这是犯了什么事?为何要被抓起来?”
“咦,里面怎的还有个僧人?”
一群人唧唧哇哇,跟在队伍身后,有相识的百姓不分青红皂白,替女尼叫冤。
回到衙门,逐日那边也传来消息,“凤仙楼的雪娘一概不认,只说是一个女人紫兰卖给她,钱货两讫。”
还拿出了紫兰的卖身契和当时的签字画押。
紫兰就是老妇人的儿媳。
“这女人当真狡猾。”苏希锦皱眉,“可有将紫兰带出来问讯?”
“带出来了,”逐日面色严肃,“然她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
苏希锦暗自猜测,这就是失魂的症状吗?
她去看过紫兰,果然什么也不记得,这就怪了。
“卑职查过凤仙楼其他女子,除了同期进去的紫莲,其他都记事。”
苏希锦坐于红木交椅上,凝神思索,不对劲儿。
玉华曾说凤仙楼有大批失魂女子,而今怎的只有两个?
“有问过楼里其他女子吗?”
“里面规矩森严,她们牙口闭得很紧,套不出来什么话。小的打算今夜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