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两一个见面机会。”他欣慰的笑着。
说罢,撑起身子,就要离开。
林氏连忙上前留饭,左劝右劝,都不见他留下。
啧,苏希锦轻嗤,“娘,您去厨房弄几道小菜,阿锦跟外叔祖父聊聊。”
后面两个字说得格外用力。
等林氏一走,她就胯了脸,“林大人有事与下官说就是,何必打亲情牌?”
林茂林坐下,乐呵呵端起桌上茶杯,低头一看才发现空了。
挑眉,啧,面子功夫都不做。
“老夫方才说的话,句句属实,”他说,只不过没那么纯粹。
“老夫与苏大人做一笔交易如何?”
苏希锦漫不经心,“您宦海沉浮数十载,小女不过官场新人,与您做交易,不免自不量力。”
他甚是开心,为她能有这样的认识。
“若连老夫都不敢招惹,大人就敢去捅潘大人的刀子?”
苏希锦目光转冷,“大人说什么,下官听不懂。”
“多帮一,让蒋家破财。来惠州几月,与蒋二爷势同水火。甚至暗自调查乌衣教之事。”他目光凝然,“这些老夫知道,潘大人亦能知道。”
苏希锦心头微惊,其他不说,调查乌衣教之事,她自认做得已经很隐秘,连玉华公子都没说。
“乌衣教是潘大人与蒋老爷子共同建立起来,这些年两人一个安顿后方,一个在前冲锋陷阵。均为乌衣教之功臣。”
潘大人能升任并坐稳转运副使之位,乌衣教功不可没。
坏人前程,天打雷劈。这样一个生生不息的钱袋子,他怎肯令苏希锦轻易摧毁?
“重建惠州不过一两个月的事,别看他现在有求于你,一旦发现你将长矛对准乌衣教,那是名也不要了,利也不要了,舍下老本下狠手。”
苏希锦心头一惊,“这是为何?”
壁虎尚且断尾求生,他潘大人竟肯为了蒋家的乌衣教,不要前程?
报恩之心,天地可鉴。
林大人摇头叹息,指了指茶盏。
花狸低头而去。
他将双手放于膝上,整个人神清气爽起来,“苏大人要不要与本官合作?”
苏希锦皱眉,“你想要什么?”
从转运副使到转运使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除非兴休水利整个功劳落他头上。
“一要林家繁荣昌盛,二要为友报仇雪恨。”
沉重的语气令人心下难过,仿佛有天大的仇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苏希锦仍不为所动,“大人还忘了说一条,三要自己飞黄腾达。”
“苏大人年纪轻轻,当真不好糊弄,”对面的老人笑了笑,“相比于前两条,这条就显得无关紧要。”
苏希锦不置可否,无利不起早,为没有利益之事赴汤蹈火,鬼才信。
“老夫底已交,苏大人考虑得怎样了?”
花狸还未回归,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苏希锦手指轻勾,心下思索。
他与潘大人互为政敌,与他合作,不用担忧对方半途下车。潘、林两人明争暗斗这么久,互相握有对方的死穴,亦不必担忧线索不足。
不合作,他所说的那些隐患,让她心有顾忌。
“大人需要我做什么?”许久她抬头。
“做好你原本想做的,”林大人笑眯眯说,“只要潘本重倒台,好处就是我的。”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正是这个道理。
这好像没法不心动。
“大人似乎对下官很有信心。”她试探说。
自然,她为韩国栋之徒,两年走完别人一辈子要走的路。她天资聪慧,能力卓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