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备,会使得人心惶惶,影响治安。”
一群人针对防洪与否争论起来,范大人可有可无,反正他只是个空架子,整个惠州也不是他说了算。
领导班子争论不休,照这架势,何时才是个头?
“啪!”苏希锦一巴掌拍在桌上,“准备准备又没损失。本官马上写文书,范大人签字,今晚便命人送出城,交到各知县手里。”
年纪不大,官威倒挺大,几位参军互视一眼,挤眉弄眼,颇有些想看笑话。
范知州两边都不想得罪,只说了一句,出事他不担责。
雷鸣声再起,一道闪电滑过,苏希锦挺胸抬头,“若无洪水,下官全权负责。”
之后两日,全州人基本都得到防洪预警。
大家都没当回事,一是时间才六月,远远没到汛期高发期。二是他们所处惠州城,纵使有洪水来袭,也淹不到他们。
醉春风,玉华公子双腿叠放,斜靠在围栏上,风流魅惑。
“公子在想什么?”楼里的清倌问。
他笑了笑,“在想苏大人。”
那清倌先是一愣,而后露出晦涩笑容。
他家公子与苏大人情谊匪浅,一个常来醉春风寻找公子,一个专程前去观大人升堂。
楼里人常猜测两人是两情相悦,还是寂寞难耐,逢场作戏。
他猜的是逢场作戏,毕竟苏大人已经定亲,对方是京里响当当的尊贵人物。因此他并不看好这对。
“你说到底有没有洪水?”那边玉华公子不知他心中所想,兴致盎然执着于防洪措施。
清倌回复,“没有,这么多年都不曾见过洪水,便是七年前那场洪水,惠州也无事。”
“那我猜有。”玉华公子站起身,拂了拂裙摆,笑眯眯走了。
“公子去哪里?”那清倌跟在身后,“兵曹参军在厢房等着公子。”
玉华公子懒洋洋道:“收拾房间,准备大赚一笔。”
收拾房子,大赚一笔?
清倌摇头叹息,公子哪里缺钱?分明是嘴硬。想响应苏大人号召,支持苏大人工作,又不好说。
哎,看这情形,公子是陷进去了。
雨一直下,整个惠州城都陷入一种莫名的安静。不是害怕,是猜测。
大家都在等着看,洪水到底来不来。
降雨第一天,东江水上涨一寸,众人等着看笑话。
降雨第二天,东江水上涨两尺,众人仍坚定信心。
降雨第三天,东江水猛涨一丈,众人开始信心动摇。
第四天,雨突然停了。
“下官早就说过,夏季多雨,东江涨水不稀奇,等过一段时间就下去了。”户曹参军洋洋得意。
一旁的范大人赶紧撇清干系,“本官曾多次阻止,无奈拗不过苏大人。”
“如今雨也停了,咱们该撤回州令了吧?”陆大人则道。
话毕,几人看向埋头苦干的苏希锦。后者在纸上写写画画,听得周遭安静得出奇,才茫然抬起头。
“你们看着我做甚?”
陆大人笑问,“如今雨也停了,是不是不用再紧急防控了?”
“需要,”苏希锦一口咬定,“需要时刻关注水位,而今天虽放晴,难保明日不降雨。纵使这次不发洪水,也可当作一次演习,养成习惯,日后纵使洪水来袭也不怕。”
又问,“州县百姓可有准备物资,随时准备撤离?”
切,几人心里吐槽,你就找借口挽回颜面罢。
就说了没洪水不听劝,这下好了,官府的脸都让她丢尽了。
“这是本官让人准备的东西,目前帐篷较少只有几十顶,还有一些雨衣,另外城外还有一些破庙,本官让人打扫了出来。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