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背手挺胸,郑重其事,“你这消息怎么卖?”
“看缘分,”牡丹公子道,“别人嘛,重金获取都不一定能拿到,至于你……”
眼神下斜,盯着她束缚的胸脯,“啧,用诗词换便成。”
苏希锦被他盯得发毛,真担心他再冒出一句以色事人的话来。
“好,”她答应,就见他拍了拍手,自有随从端着笔墨纸砚出来。
苏希锦俯首握笔,酣畅淋漓写下一首词。
牡丹公子拿在手中吹干墨迹,满眼欣赏,要不说是读书人呢,这字迹就比旁人来得好看。
“问吧。”
“海盗。”
“海盗三年前出现,就在南海里,每年冬季出来一次。人数未知,居无定所,行踪不定。”他顿了一下,“不过我查过他们的船来自北方,与蒋二爷有交易。”
如此苏希锦俯身,又写下一首诗,抬首问:“那个贵人是谁?”
牡丹公子微微一笑,“苏大人果然直切要害,不过嘛~”
“没有人告诉你醉春风一天只卖一条信息,多的拿什么都不换。”
“你!”
“欢迎苏大人明日再来。”他背身送客,手里的纸张被他仅仅揣进怀里。
这个月醉春风的业绩又有着落了。
苏希锦磨牙,奸商,比她表哥都奸。
人林舒正最多是抠门,生意上算得精。这人看似大度,其实算的都是人心。
三两步出门,准备明日再战,跨过门槛时,忍不住疑惑:“你为何帮我?”
里面寂静无声,就在苏希锦以为等不到答案时,突然传来他的回复,“都说了,我俩来自同一个地方。”
信他才有鬼。
……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世人苦被明日累,春去秋来老将至。
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
百年明日能几何?请君听我明日歌。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日日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世人皆被明日累,明日无穷老将至。
晨昏滚滚水东流,今古悠悠日西坠。
百年明日能几何?请君听我明日歌。”
这是最近惠州城流行起来的一首歌谣,名为《明日歌》,据说是由醉春风的玉华公子编曲,苏通判作词,合作而成。
本意是劝世人莫要蹉跎岁月,珍惜时光,驻足当下,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可在惠州人听来却有不同的意味,毕竟惠州百姓苦“明日再来”久已。
有着这层关系在,歌曲传唱度一度超过《水调歌头》,老百姓用正经的口吻,唱出诙谐的故事。
要不说玉华公子损呢,利用人心和热度,打造新一代潮流,顺利推出新人,为醉春风赚得盆满钵满。
“苏大人,哎呀,你这又是何必呢。”范知州摊开手掌,焦急拍打,老脸羞红,“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你现在这般旧事重提,让我有何颜面再升堂为百姓主持公道?”
这可就误会苏希锦了,她虽不满范大人怂兮兮的性子,然也不是恶意挖苦别人的人。
“范大人为民办事,下官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旧事重提?”她摇头叹息,“那词只是下官赠予玉华公子,下官实在不知他会创作成歌曲。”
“且此歌分明是劝世人珍惜当下,努力奋进的,与大人毫不相干。大人不要有心理负担。”
范知州捂脸哀叹,直言老脸丢尽了,没法再面对江东户老。
苏希锦怕打击他的积极性,连忙宽慰,“范大人,咱换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