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小公子上去。”
醉春风内部的摆设与春风楼的一般无二,苏希锦被小厮领到二楼正中的房间。
里面通体紫色,一人身穿华服,半躺在榻上,背对着她,青丝扑地。
“该叫你玉华公子还是牡丹公子?”
她将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笑着转身,“难为苏大人还记得小人。”
那人一双含情目,头戴碧玉牡丹簪子,通体雍容华贵,不是春风楼的头牌牡丹公子,还是谁?
“公子生得花容月貌,想不记得都难。”
苏希锦道,方才楼上那人唱的那首《水调歌头》,她只写给他一个人。
当时陈氏案毕,他说自己要离开,临走时请她赠一副字画于他。
她当时写的正是《水调歌头》。
“没想到公子来了岭南。”苏希锦惊讶又惊喜。
怎么着也算他乡遇故知。
要说牡丹公子,苏希锦虽然只见过两面,但对他印象深刻。
当初韩韫玉多次想将他收为己用,他不肯,事后还遗憾了好久。
“草民无家无室,无依无靠,走到哪里就在哪里歇息。”牡丹公子站起身,贴近她,横眉轻挑,“不知草民编的曲,可符合大人心意?”
“本官不通曲目,然曲有万般,公子改编想来是好的。”苏希锦往后退了一步,“那日多谢你帮我解围。”
她本是随口一说,那日便是没有他,自己也能走得掉。
谁知他却心安理得收下了,“你是该谢我。”
见苏希锦撇嘴,他轻笑,“你当那蒋二爷如此好打发?他虽莽撞暴躁,却最是会使些下三滥的招数。尤其擅长用药。”
“那日房中点了一柱香,若我不请你出去,只怕你早已着了道。”
“香?”苏希锦看向花狸,对方摇了摇头。
“那香没问题,”牡丹公子道,“但若配了房里的茶,就有二说。”
如此这般,苏希锦心中一跳,“他看着不像是城府深的人。”
她与蒋二爷几次相交,她敢笃定蒋二爷不是心机深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