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动荡不稳。而今国富民安,百姓富足,臣以为可加强税收。”
周武煦微微点头,继续询问众人。
可惜不是加强税收,就是催促县官,未有能解决办法之人。
他渐渐失望,都是些自私自利的酒囊饭袋,好处自己占,将负担转移百姓,当真吃人不吐骨头。
由此他更是怀念起苏希锦来,跟他们一比,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取之于民,终归短暂之计,不能长久,”他浓眉冷凝,“然经过你们提醒,朕倒是有了些想法。”
众臣洗耳恭听,就听他道,“一是以州县为基础,将所有赋税包括正税、附加税、贡品以及各种经费和全部徭役统一编派,并为一条,总为一项收入。”
才说一半,朝中大臣无一不色变。
所有赋税!
所有赋税总计一条,那他们以后有何利可图?
以前吧,若收人头税,他们可剥一层皮;收徭役时,又可剥一层皮;再等到贡品、经费等,七八层皮一起剥下来,这腰包,它就鼓鼓的。
走路那声音,别提多好听。
而今所有赋税总计一起,那他们不是只能剥一层皮了吗?
谁给陛下出的这馊主意?
这也太精明了些。
念头一起,一张明媚年轻的脸便出现在他们脑海。
除了那个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苏大人还能有谁?
许多官员暗暗使了个眼色,就见门下给事中站了起来,“陛下,臣以为此法治标不治本,不具有操作性。”
周武煦和颜悦色,示意他说下去。
给事中正儿八经,为君分忧,“一是每样税收,收取时间不定,无法做到同时收取。二是如此收税,工作量大,地方人手不够,恐怕得添置人手。反而令国库负担加重。”
周武煦听他胡扯,若非他心中早已盘算了几十天,还真会以为他为自己着想。
“说完了?”他好整以暇,“爱卿说的有道理,与朕之前担忧得不无一样。是以,朕以为今后所有税收按现银计,实在拿不出来的则以粮食充用。”
众人:“……”
合着早已算好了,那他们今后更无油水可捞。
心里的吐槽还没完,就听周武煦又道,“此其一,其二便是原有的按人头收税,改为按田亩收税。”
众臣被震得脑瓜子嗡嗡作响,这不明晃晃的阳谋吗?
这xx是一个女人能想出来的计谋?
合着为了百姓将天下富人一网打尽?
天坑啊!
还好这个天坑已经被赶出了京城。
韩韫玉双手紧握,其他人或许只是猜测。只有他明白这些计策是她临终交给陛下的。
这些诡异又合理的计策,也只有她才能想出来。
“陛下,”谢侍郎稳不住了,“何为按田亩收税?”
周武煦淡淡道,“田多多上,田少少上,田无不上。”
若说其他东西可以作假,田亩是登记在户部的。那是白纸黑字,板上钉钉的东西。
此计一出,天下税收皆透明,以后无人可偷税漏税。
便有那富户,吃了多少进嘴里,就要按比例吐出多少出来。
吕相深谋远虑,“陛下,此计伤筋动骨,恐会引许多人怨声载道,与国家安稳不利。”
许多人?除了富商还有谁?百姓津津乐道好吧。
周武煦淡淡询问:“莫非吕相有更好的办法?”
自然没有,这么个釜底抽薪的损主意,不知哪个龌蹉鬼想出来的。
“沉疴猛药于社稷不利,臣以为需循序渐进。不如先试行第一种方法?待百姓适应后,再宣布第二种。”